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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常在想,如果把这”八九“换个角度来看,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了。我爸以前常说,人要乐观点,人生就那么长,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过也是一天,干啥和自己过不去?”
铁伯?是啊,从认识他第一天,他的身体状况好像一直都不太好。他真幽默乐观。“你爸爸很豁达。”
“他是我知道最好的人!”她蓦然想到一事,话锋一转,“之前你不是问我,我后来学了钢琴没?我虽然没学钢琴,可我有一台口风琴喔,我爸买给我的,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很糟了,买了口风琴送给我后,他有些感慨的说,口风琴和钢琴没差多少吧?都有黑白键,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我道歉,说他没能买部钢琴给我。”
“你没学成钢琴,不会遗憾吗?”买钢琴的钱是他给的,铁铮铮陪了他一年多的时间,虽生气她的欺骗,却也希望能帮她完成愿望。
“不会啊,口风琴很有趣,我很喜欢的,我学了很多我老爸喜欢的曲子,什么望春风、白牡丹、月琴、偶然……那台口风琴把我爱我爸的心情传达给他,我很感谢它的。”她不太会说好听话哄父亲开心,那口风琴真的帮了很大的帮。
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萦绕在贺觉翾胸口,是因为铁铮铮父女俩那种相依为命的亲情是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吗?对他而言,即使是和他最亲的祖母,可能因为年纪和想法不同,总有着距离。
还是心疼铁铮铮一个人伴着病父的孤独无助呢?
如果不是性子使然,他不习惯和人过度亲近,他现在真的很想搂一搂她!
贺觉翾突然被这样的想法怔了一下。他和铁铮铮有那么亲密吗?居然会想安慰她?他是怎么了?心情太复杂混乱,这种厘不清的感觉令他烦躁了起来。
“车子开了好久了,到了没?”强迫自己自混乱中抽离。
铁铮铮往车窗外看。“唔……”
“别告诉我,我们——迷路了。”
“没有、没有,不过,我们开过头了。”
“什么?”
“因为这棵结了三颗椰子的椰子树在这里,所以,表示过头了。”
以结了三棵椰子的椰子树当地标?贺觉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年前吧。”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那三颗椰子有可能被摘了,或掉了,也有可能又结了一大串吗?你以为那三颗椰子会永远结在树上给你当地标吗?啊?”
“对厚——”
“……”无力!
“没关系,迷路也是一种玩法。”
原来方才那句话不是表示她豁达的人生观,而是为他打预防针用的!因为由她带路,随时有可能会迷路。
这女人实在是……贺觉翾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会让脾气爆了的事,他只觉得无奈又好笑,这些没辙的心情,好新鲜。
“一、二、三!跑!”
贺觉翱把手中的风筝放掉,铁铮铮拉着线拚命往前跑,风扬动了她的发,看到风筝在第二次落地后终于飞上天,笑容在她脸上不断的扩大。
他原本是注意着风筝飞上去了没,最后却不知不觉中直盯着她的脸看,习惯抿成一直线的嘴也在不自觉中轻扬了起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确定风筝飞上去后,她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故意掏出手机要宝,假装打电话给他。
“喂喂喂……风筝终于飞上去了,我方才在心中许了愿喔!如果风筝在第一次就飞上去,我就告白!可是风筝第一次、第二次都没飞上去欸,看来连老天都不帮忙。”
贺觉翮慢慢的走向她,“你方才嘴巴一直动,说了什么?”
“放风筝很好玩,你要不要试试?”
“你玩就好。要不要到树下休息?风越来越大,挟沙带土的打在脸上有点不舒服。”
“好啊。”铁铮铮拉着风筝跟在他后头,忽然一阵风吹来,有异物吹进了眼睛,她用手揉了揉,更不舒服了。
贺觉翾发觉她没跟上,一回头,看见她在揉眼睛。“你怎么了?”
“好像有东西吹进眼睛了。”她一直眨,眼眶红红的,刺刺的异物感还是在。
“我车上有生理食盐水,上车我帮你看看。”他伸手去牵住她手上的风筝,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
两人的手一触及,铁铮铮的脸都红了: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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