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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儿来。真是让人不由得敬佩。同时惋惜:这么英明完美的太子,却偏偏不得父皇的欢喜。
更有明眼人暗中看出:皇室父子不和,日后恐怕因此引出大祸……
靖王府。
“本王这位太子哥哥,行事最是滴水不漏。”面容柔美气势剽悍的靖王李琨手执金杯美酒,仰头饮尽。微微笑道:“只是这次已经快到期限之日了,案情却一无进展。犯人没抓到,公主已经死了,送亲使也快进阎王殿了。本王倒是想看看,到了无能为力的最后一刻,他是否风度不失,沉稳依旧。”
一桌精致酒菜的对面是面容丑恶的石先生。
石先生正襟危坐,即使用餐也一丝不苟。闻言沉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定结果。破釜沉舟反败为胜的事例不是没有。殿下切莫洋洋得意,以至于错失先机。”
石先生的话是很失礼的,任凭靖王殿下再宠爱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下属而已,却用老师说教学生的口气和主人说话。奇的是,外表柔美,内心刚硬狠辣的靖王殿下却一点儿也不着恼,竟笑一笑道:“本王知晓了。来来,先生请用酒。有先生在身边运筹帷幄,本王便如同猛虎添翼,任他再滴水不漏雍容稳重又奈若何?”
石先生止住靖王殿下添酒,自个儿斟了一杯,又替靖王殿下斟了一杯。二人举杯对饮,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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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瑾并不是出于信任沈缘才用她,而出出于信任萧翊。
萧翊也并不是因为信任沈缘才助她(天知道他们自短暂相处后隔了多久没见,基本只算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而是因为相信名医甘宸云的眼光。
沈缘不知道,甘宸云在好友故交的面前,是把她的医术天赋推许在自己前面的。
“寻常病症,只要学医时日够久便都能解决。只是于疑难杂症方面,却非缘儿亲治不可。她于此道实在是天赋异禀,往往异想天开而妙手自成,于此甘某甘拜下风。且甘某认为,倘若缘儿也医治不好的病症,恐怕绝大多数名医也会束手无策。缘儿倘若沉心在医道方面浸淫二十年,必能以女子之身在东川杏林之中立足稳健,独成一大家门户。”
甘宸云向来老实不打诳语,基于对他医术品德的信任,沈缘在萧翊心目中身价大增。也让她好命地躲过一番折腾,由嫌疑人直接上升至帮手的地位。
沈缘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过程,却很珍惜这个活命的机会。幸而之前闲着无聊已经制过一次解药,这次仔细观察了白竺国二皇子的身体情况,稍加斟酌便熟练地配出药方,与协助之人合力制出解药。
白竺国二皇子暂居的卧房之中,一只银皮裹着的大木桶热气缭绕,药香四溢。萧翊亲手扶着赤(裸)而昏迷的二皇子泡药浴。门外,守卫森严。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热水换了四次,二皇子苍白的皮肤都被熏泡地嫣红,却还无醒来的迹象。
屋内之人都已经汗水淋漓。
萧翊面容冷淡自持,沉稳依旧。
协助沈缘制药的医师却是心慌意乱满面愁容,欲哭无泪道:“沈……沈大夫,你的药方到底管不管用啊?这……这位再不醒……要是被人发现了……下官的小命恐怕就……”
沈缘目光灼灼,唇线抿紧,脸色不愉,出语毫不客气:“不要打扰我!”
她虽然心中有把握,但替二皇子清毒的时间太长,值此期间又需小心躲避他人,心里自然很有压力。
沈缘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死死盯住泡在桶里的二皇子,每隔一刻钟就替他把脉一次,不敢稍有分心。
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萧翊脸色微变,侧耳倾听。沈缘心脏狂跳,再次拎起二皇子的手腕细诊。
“外面的人起疑心了。”萧翊冷凝道:“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沈缘恍若未闻,仔细诊了半刻钟的脉,忽然颤巍巍捏住自个儿左手腕(手伤还没好利索)戴着一串红木珠子,竟从一粒珠子里取出一粒药丸来,伸手就要塞进二皇子嘴里。
萧翊眼疾手快擒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沈缘满面苦大仇深:“二皇子毒性已解,只是中毒多日,身体极为虚弱。这是我私藏的大补丸,不到最后时刻舍不得用的。外面……怕等不得了!吃了这个,再撑半个时辰,二皇子不醒你就先砍了我陪葬!”
萧翊犹豫一会儿,看着她肉痛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赌这一把。
“我相信你。”其实事到如今,谁都没有退路了。
沈缘获大赦,立刻将百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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