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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贤明。反正平生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亲生的儿女们到那时候自成一方势力,干儿子们也在朝堂上有了位置,方落桃李满天下,我只剩下‘参透武道’和‘同方落白头偕老’两件事还没完成。到现在,又要从头开始。
主公治下贤臣倍出,天下太平繁荣昌盛,民风豁达崇尚忠勇孝义,朝中有数位良相并无数重臣殚精竭虑轮守政事堂共治天下,御史台闻风奏事只要真抓住贪官污吏和不轨之徒方牛给奖金。
皇后与主公乃是少年夫妻,一向情投意合,后宫中除皇后外只有一贤妃一淑妃,皆在四十上下。主公盛行节俭,惜福养生,又言有人献美则与贪腐同罪,不说活到耄耋也应该年过而稀,现今不到耳顺之年怎么就崩了?
方依土只盼着皇帝能健康长寿,故而骤听此事十分悲戚。
翟烟儿却不这么想,她顾忌方依土的心情,面带悲伤的说:“陛下将成仙,与主公重逢,亦是一桩幸事。”
方依土以手掩面,带着哭腔道:“陛下是怎么死的?”主公虽然不算年轻力壮,总不该这样年轻就死了。
“服食……丹药”翟娘有些迟疑的小声说。
“蠢死的!”方依土抹了把眼泪随手一甩,怒道:“牛儿就不拦着他?他但凡说一句话,主公无有不从!怎么”
“魏国公平乱去了。”翟娘低声道:“军中传言,是陛下授意方落杀了您,然后主公假意为您复仇杀方落,其实是因方党徒众遍布朝野,陛下寝食难安,故而设计杀人夺权。军中哗变……舅爷去平乱,然后”(舅爷是方牛)
方依土见翟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皱眉道:“传言把牛儿也牵扯进去了?”
“是。”翟娘精神一振,担忧的望着方依土道:“舅爷刚把事情压下去,就,就有人说此事是舅爷献计……”
方依土顿时大怒,跳脚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我家牛儿都敢编排,早晚有一天把他们的心挖出来喂狗!这事绝不是空穴来风,若不是御史台中有人忌恨他,就是对头作祟,如此恶毒的谣言没有血海深仇想不出来!”
翟娘拉了拉她的衣袖,柔声道:“你别急,章相和太子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方依土转怒为喜:“十娘这么能干?”
翟娘有些迟疑的说道:“嗯……十娘毫不犹豫的对舅爷施以援手,但后来有些事,你不要怪他。”
方依土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十娘他丧权辱国了?”
“哪能!”
“他祸国殃民、庸溃无能了?”
“不能够。”
“十娘对外寇主和了?干了不忠不义的事了?”
“都没有!”
方依土松了口气,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怪他的。说罢,具体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翟娘面带犹豫,吞吐图图的看了方依土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无奈道:“陛下因为非时而死,并没有在临终之后立刻有仙人去引领,现在陛下就在神都太庙中等待天界遣使迎接,您还是自己去问问吧。”
方依土似乎感到有一丝不妙,拔腿就要驾云过去,吩咐道:“召三位公子过来议事,我去更衣。”等她换上那身天界朝服、朴素又高贵的衣裳之后,提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了封信。
陈良王乾金五娘都聚齐了,一番施礼后,静候吩咐。
方依土道:“良儿带上礼物去替我向瘟皇赔罪。你只管去,不必多问,恭敬些叫他阿爷,替我要一句话。”
陈良那绵软的性子似乎越发的与世无争、善良醇厚,温柔娴静的笑了笑,道:“孩儿遵命。”
王乾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越发高洁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道:“那瘟皇并非善类,还是孩儿去吧。”
陈良眨眨眼,抿嘴微笑:“娘亲既然吩咐,自有用意。”
方依土含笑点头:“不错,阿爷瘟皇与我使了个障眼法。若是乾儿去,只怕他性情刚毅,使劲也哭不出来。”
陈良立刻就懂了,红着脸申辩道:“孩儿也哭不出来的……”
金五娘粗声粗气的哈哈大笑:“大哥他就算不哭出来,低着头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受气包。”
陈良拔剑而起,怒道:“你敢与我比斗么?”
金五娘立刻就怂了。小声道:“学了两手娘们剑法,反倒更阴了,大哥真讨厌。”
王乾一手拉住陈良执剑的皓腕,抬头对着方依土笑道:“娘亲一定还有吩咐,不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