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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帝姬淡淡道:“我知道,我不怪你。”
章华带有一丝期冀:“那人也有算错的时候吧?”
“那人是大罗金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点石成金,在万军中救过我的性命。”方帝姬带有一丝冷笑:“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一定会准。可谁知道大罗金仙会不会骗人。”
“他会骗人么?”
“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耍我。把我气的要杀人,你知道我一向很少杀人。”
………………
陈良王乾离了方帝姬,拨转马头预备迎接丞相。
王乾四处打量,盘算了半天,提着一双熟铜锏爬上路边一颗百年老树上。
陈良的宝刀上涂了毒药,箭尖儿上也沾上毒液,见血封喉的毒药。
他过去从不用毒药,但要保住方帝姬的性命,要给被压成粉末的金五报仇,淬毒又算什么?
要解心头恨,亲手斩仇人。
说起功夫来,他们因为太过年轻,只是丞相府中二流好手的水平,但就算丞相府中的一流好手,也不知道丞相府惯用的兵阵布防,更不知道在兵阵中怎样接近丞相和帝姬娘娘所在的位置。但这些最为机密重要的知识,陈良王乾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这就是他们的依仗。
第十一章
追踪方帝姬的必经之路的三岔口,王乾带着熟铜锏趴在盖住半条路的巨大老榕树,随时准备跳下来杀人。
陈良却没有这样,陈良趴在八十步外的小矮山头上,山色叠翠却平坦,并不适合埋伏杀手,他瞧了瞧自己身上微灰但还算干净整洁的白色袍子,一点都不可惜的脱下来,放在尘土飞扬的土堆上一顿揉,把带着土色土气的衣服穿回身上。头顶上的发髻被人巧手梳理,结实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散开。他摘了许多的树叶,横七竖八的插了一头。
陈良手里握着一把雕漆宝弓,这是他最心爱的弓,在他八岁那年母亲送的生日礼物,从哪之后这把弓一直为了他和方帝姬射猎物,掠夺荣耀。他身边放着二十支染成绿色树皮色的羽箭,还有三只响箭。
一行捕快飞快的来到三岔口,为首一人指着其中一条有车辙的路说了些什么,挥挥手似乎要下命令。
陈良手中扣住一只用草木汁液染成翠绿色的,帝姬娘娘下令*的在树林中埋伏必备的羽箭。这箭头上刚被他淬了毒,单手一松,箭矢如流光疾驰,为首那人捂住胸口,翻身落马。
一行人大乱,有几人想要追上前去,但另外几人拦住他们,僵持片刻,都纵马回程,似乎要向上司回报。
陈良没有再放箭,他只有二十支毒箭必须省着用。但他还是十分得意的,方帝姬给他的毒粉混上水之后淬毒,他在附近没找到水,也舍不得把喝的水用在这上,就在一旁撒了泡尿,中间往毒粉包里抖了一点,恰好好处。
片刻的功夫不到,大地微微颤动,陈良王乾都伏在高处,看到远方乌压压一队人排山倒海似的向此处进发。
见来将,好威严;身体健壮是正当年,头戴亮银盔,千锤打万锤针,二龙戏珠美玉衬,双头簪缨上下分。戴上能壮英雄胆,治国安邦会敌人。
看脸面似银盆,目如朗星耳有轮,天庭满地格称,牙白似玉红嘴唇。
穿一身甲龙鳞,绕目增光冷森森。护心镜如月轮,刀砍箭射不伤身。
素罗袍把甲衬,起秋霜压白云,佳人剪女子针,盘龙飞凤绣麒麟。
太阿剑龙口吞,剑长三尺惊人魂,削铁如泥不卷刃,鲨鱼鞘上袢黄金。
无处找无处寻,论价也能值千金。昔日里张良赠韩信,力逼霸王自刎身。
胯下骑马龙鳞,白似雪亮似银,细看杂毛没半根。
犹如蛟龙窜出海,大将骑它保明君。连人带马一块玉,好似平地起瑞云。
陈良纵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也不得不打心眼里赞一声,这位丞相、曾经的义父的容貌气度举止,那真是一等一的神仙风度,举手潇洒抬脚风流。满朝文臣儒雅武将英豪,可任谁站在丞相身边也得自惭形秽。
等丞相催动胯下马,到了老榕树下时,一道响箭直冲云霄。
一道响箭上天,丞相身边立刻被一众亲兵卫队包裹的严丝合缝,别说是一支箭,就连一只蚊子都到不了近前。
这响箭也是给王乾的信号,按照约定好的过了十数,王乾从十几米高的树上跳了下来,直扑丞相。
近卫们连忙拔刀竖枪,用刀枪林迎接这从天而降的刺客,纷纷大喝:“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