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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来,便去郊外田猎了。昭姬还是按照日常的安排进行每一日的事务,心中的不安也压在心底。
第三日傍晚,昭姬正在用晚膳,最近她的案几上,经过改良的适合她的口味的汶南菜几乎要占一大半,连向来寡言的未央也对这种改良汶南菜赞不绝口。
突然一阵马匹嘶鸣声在殿外响起,又有兵革相接声,一个男子反复大喊,“让我见公主,焉王有令,让我见公主!”
昭姬刷一下站了起来,未艾道,“公主,奴婢先……”还未说完,昭姬就跑到了大殿门口。
殿外一个甲胄凌乱满身污血的男子被斗勃压在地上,斗勃正喝问着,“什么事情,先说明白。”
那男子还挣扎不休,“此焉王令,要亲自告诉魏国公主,你若不让我见她,就要误了大事了!”
昭姬说,“斗将军,让这位将军起身回话。”
斗勃挪开腿,让此人起身,但仍用手按着男子的肩膀。
这男子抬头看到昭姬,双手捧着一块已经被血污了的玉璧,那是焉王腰间常挂着的,嘶声道,“公主,我是禁卫高覃,吾王已被奸人湦所困猎场,此时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吾王怕奸人会伤害公主,派我引公主去五鹿,那里有公子恪,自可保公主平安。”
半跪着的武士满头满脸的血迹,可是昭姬仍然认出这是跟着焉王一起去迎亲的禁卫将军。
昭姬听了高覃话,却不及反应,只接着问道,“高将军,你可确定焉王已经被害了么?”
高覃眼目中尽是血泪,“我冲出来的之前,吾王腹部已被利剑刺穿,断无生还的可能了。”
昭姬一时间呆了。
那个看见自己就脸红,简单应一句就兴高采烈的焉王。
那个给自己解释各种机关而手舞足蹈的焉王。
那个被公子允称为赤子之心,一国之仁主的焉王。
那个在凌波湖边哭泣着说,‘我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让焉国的百姓都能吃饱饭’的焉王。
竟然死了。
。
尚言和石岿听到这边的骚乱,也赶了过来,大家就等着昭姬下令去五鹿。
然而昭姬却站着久久不语,于是尚言说,“一切以公主的安危为重,请公主启程五鹿吧。”
10第十章
昭姬却没有回答,她看着半跪着的高覃,“等送我到五鹿以后,将军有何打算。”
高覃以头触地,“我身为禁卫,却不能保护吾王安危,只能以身殉主,以全忠烈。”
昭姬冷笑一声,“敌众我寡,不能保护焉王的安危罪不在你。若是你护主而死,可谓忠烈。可是现在你已经活着逃了出来了,不想着为主报仇,手刃奸臣,却只想着如何自戕,可谓是懦夫,何来忠烈!”
高覃霍得要站起身来,却被斗勃紧紧压住,他瞪着昭姬,目眦俱裂,“那奸人位高权重,甲卫环绕,我不过一人,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杀的死他。”
昭姬直视高覃说,“你若有心,就把身体养好,自然有你杀叛臣的机会。”
昭姬扭头对未央说,“把高将军扶去内室,包扎伤口。”
待高覃被扶进去后,尚言焦急的说,“难道公主不去五鹿了?那焉湦弑君不仁,恐怕会危害公主的安全。”
昭姬摇摇头,“不会,我是魏国公主,只要我表现出对焉王之死无所谓。他不敢也没有必要伤害我。”
石岿说,“可是公主收留了高覃,就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公主是魏国王姬,又不是焉国王后,何必为了焉国的事情将自己至于险境呢?”
昭姬沉默了片刻说,“如果我此时去了五鹿,就是告诉天下人,焉王是被焉湦害死的,而公子恪不论本来是怎么想的,都必须和焉湦一战。这样必然会引起焉国的内战。战争一起,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她想起焉王回忆小时候被困五鹿所说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因此而破碎,多少百姓因此而死去。阿兄若不能及时赶来,说不定我也有危险。虽然我还不是焉国之后,可是也是与焉王行过婚礼的。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我和焉王相识相交,受了他这些时日的款待,此时他如此惨死,我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
“况且,”昭姬因回忆而放空的眼神变得锐利,“焉王是被臣子弑杀,如果我——魏国王姬袖手旁观,难道要让诸国耻笑我们魏国没有君臣之义,没有正气仁德么!”
尚言等人被昭姬的眼神所慑,一时间仿佛看到了太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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