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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见她真的醒来,心口微动,“你睡了多日,家中上下都甚是担忧,既是醒了过来,便好生休养,想吃什么,喝什么,若是你院儿里没有,就打发了人去我院里取。”夫君说虞氏若是醒来,定然得好生安抚,以堵鲁地官员的嘴。
话刚说完,廖氏忽地闻到什么烧糊的气味,眼珠微转,便看到了烛台跟前掉的灰烬,一时看向虞氏的眼便带上了两分审视,“你烧的什么?”
虞氏笑道:“二郎往日写给我的以表相思的诗。”
虞氏的面上是从没有过的死灰般的淡然,好像说的不过是旁人的事,与她毫无干系,廖氏看着素来柔弱的儿息眼眸里的癫狂,嘴像打了结扣一样,竟是说不出来话。
第42章 柔荑
徐参知半夜回府; 发现府里灯火璀璨,皆未休息,夫人廖氏自迎他到了二门外; 一时心里倒略略宽慰; 暗道廖氏年纪虽幼些,到底对他的子女存着善心。
微冷的手; 一把握住了廖氏的柔荑,含蓄地道:“辛苦夫人了!”
廖氏低声道:“二郎可有消息了?”
徐参知摇头。他一路沿着官道快出了京城界碑也没有看到二郎的身影; 京官不得无诏令私自出城; 只能让长随带着人再往前追。
二郎的事; 到底是他谋划不周全,让有心人看出了破绽,反而将计就计; 将二郎出走的事落实了,眼下,连他也失去了二郎的踪迹。
廖氏见他眉头紧皱,越发小心翼翼; 等进了厢房,娇软的素手亲自给他解了浸了重重寒露的披风,由小女使拿去妥当放好; 廖氏又给夫君端了一碗热热的百花羹汤,才软着声调道:“二郎息妇醒了。”
徐参知“哦”了一声,却并不惊奇,“好生照看着。”
廖氏抬了眸子; 轻声道:“五日后,庄淑太妃寿辰,宫里来了嬷嬷,让妾身带着虞氏进宫。”
徐参知放下了手中的白瓷莲纹花碗,“五日后?”
“嗯!”廖氏低低应了一声。
“皇后娘娘从广元寺回宫没有?”
“说是明个便回!”廖氏回道。皇后每年春日都要去广元寺为赵国祈福,一住便是小半月。
眼下廖氏见夫君问皇后娘娘,软声问道:“怎地又问到了皇后娘娘?”
徐参知见她一双莹亮的眸子里带着惶恐,见他看来,脖颈微扭,依旧是少女时候的青涩模样儿,心上一阵荡漾,有心提点她两句,捏了廖氏柔滑的下巴道:“皇后与林夫人杜氏素来不和,杜氏回京以来,二人还没见过。”
却也只肯露一半儿口风,并未明说,他等着皇后出招,搅乱京城的这一缸稍微晃一晃便混沌不清的水。
彼时,虞氏的事,便也不算事儿了。
廖氏正琢磨着,忽地徐参知吹灭了桌上的鹿角银座油灯,半摸索着将跟前温软的人儿抱到了千层拔步床上去。
廖氏微微娇怯地推了推,含糊地道了一句:“别!”徐参知只当她羞怯,低声笑道:“夫人又不是第一回。”说着硬茬茬的胡子扎在了廖氏的娇软的肌肤上,引来廖氏一阵低低叫唤。
暗夜里,徐参知并没有看到廖氏眼里一瞬间闪过的失神,只当廖氏身上软‘肉处忽地一疼,不由咬了唇,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外头守夜的小女使,听到里头“吱吱呀呀”的声音,身上一阵恶寒,一边打着冷颤,一边悄悄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暗骂:“老不羞的,才丢了儿子呢!”
***
荔儿懊恼地跟着护卫们回了林府,见西边小跨院小厅里的灯还亮着,想来都在等着她们带虞四娘子回来,脚步微滞了一下。
藿儿正脚步匆匆地端着刚出锅的栗子酥、豌豆黄、枣泥糕和绿豆糕从厨房过来,隐约见小院门口有个人影,看着像是荔儿,远远低唤了一声,及至走进,皱眉道:“虞四娘子呢?”
她一出口,里间的顾言倾、沈溪石便都出来了,见荔儿一人站在门口,顾言倾不安地问道:“没有救出来吗?”
荔儿走到主子跟前,跪在了青石板面上,“小娘子,她,她不愿意跟奴婢走,她说她要正大光明地从徐府大门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遁进来的护卫道:“禀爷,虞四娘子让女使喊来了徐夫人,小底们只得撤了!”
顾言倾没有想到,敏敏会不愿意离开,喃喃道:“难道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命了吗?”
沈溪石见她身上微微瑟缩,温声宽慰道:“眼下鲁地官员逼迫甚紧,徐家暂且不敢对虞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