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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衍了吗?我还要留着嘴喝酒呢!”说罢,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储德灿等人陪着笑了几声,老人继续说道:“拜业师之说自然再也休提,便是贽敬也当不得,只是逢年过节,人家有很丰厚的礼物送过来,我却也受之无愧。到底一家大小要有个糊口之计,从那以后,这便成了我的常业,只是心中有个很大的规矩,从来没有和人提起,今天相聚有缘,不妨和大家聊聊。”
“想来老前辈胸中自有丘壑,不会是有求即应的。”崇实很认真的点头:“愿闻其详。”
“首先说,就是事先请托,绝对不行。”虽然说话是对着四个人,但是赵树吉的眼睛却只是看着崇实,似乎只有他才是自己的知己:“你的卷子又不一定会由我誊录,如何应承?有人说,他可以活动,让卷子落入我手,那就更加敬谢不敏——这是犯法的,万一出了事,是要掉脑袋的!”
看老人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徐桐面色一红,垂下头去。崇实接口说道:”说得好!只此一句,就可断了此辈幸进的念头。还有呢?”
赵树吉偏过目光继续说道:“因材施救。如本有才情,立意又是高人一等,只是意有不足,文字稍差,稍加点窜即成佳作的,我自然乐于成人之美。”
“是,是!国家取士,原不在文字上,是要看他是不是可造之才,赵老此举,正可以弥补考官力所不及之处。冥冥中大有造于邦家!”
赵树吉真有点感动了,举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有你这句话,足慰平生!”
(未完待续)
第7节 师弟情深
紫禁城养心殿中,皇帝正在和礼部尚书孙瑞珍和工部尚书杜受田议事。前者也就罢了,后者和皇帝还有一层很特殊的关系:他是新君还是皇子时的老师!
13年的时间朝夕相处,师弟之间的感情不是父子也胜似父子了。今天,是皇帝登基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都有点忘情了,还是在同僚的提醒下,杜受田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皇帝是多么失仪的一回事:“皇上,老臣失仪了!”
“老师……”皇帝下意识的用手去搀扶,又赶忙缩了回来——君臣大防不可不郑重其事,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六福赶忙过去分别扶起二人:“给两位大人搬杌子来!”
“喳!”所谓的杌子,就是紫檀木所制的骨牌凳,二人谢恩已毕,在杌子上欠身而坐,皇帝看着自己的老师,轻笑了一声:“几日不见,老师也清减了。睡得可好?”
“多承皇上挂念,老臣粗体尚称康健。”
皇帝感觉很没有滋味,做皇帝是个没有同伴,没有朋友,甚至连知己也不能有的……工作!难怪做皇帝都要称孤道寡,这种落寞的感觉,年轻人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他转头看向孙瑞珍:“礼尚,今日见驾有什么要事吗?”
“回皇上的话。臣与杜大人今日是为了前日尊奉上谕:‘……敬思皇考御宇三十年。宵旰忧勤。万几鲜暇。举凡敬天法祖。勤政爱民。文德武功。不可殚述。……而永怀承佑启身之恩,详考彝章,宜升谥号。著大学士九卿会同敬谨拟议以闻。用副朕显扬谟烈、怙戴尊崇至意。’”
“……臣等尊奉上谕,会同六部九卿共议,恭拟上大行皇帝尊谥徽称曰:效天符运立中体正至文圣武智勇仁慈俭勤孝敏成皇帝,庙号宣宗。天下万世。称曰宣宗成皇帝。”
说着话,他从袖袋里拿出奏折交给内侍,由后者转呈皇帝。新君接在手中打开来看了看,又合上了:“皇考一生勤俭,虽为万乘天子,却首戒声色货利之娱。三十年来以身作则。实为千古未有之贤君。这‘慈俭勤孝’四字,用得最好。”
“多谢皇上。”
“还有什么?”
“还有便是为大行皇帝嫔妃上尊号一事,”孙瑞珍自问没有杜受田那般和皇帝有着深厚的师弟情谊,说话很是小心:“还请圣上示下。”
“呈上来。”有小太监把他的奏本取来,后者接过来打开看看:静皇贵妃博尔济吉特氏,拟皇考康慈皇贵太妃,琳贵妃乌雅氏,拟皇考琳贵太妃,彤贵人舒穆鲁氏,拟皇考彤嫔,佳贵人郭佳氏,拟皇考佳嫔……
皇帝拿起御笔,正要写字,又停了下来:“传内务府大臣。”
“嗻!”
很快的,内务府大臣文庆来到御前,行礼已毕,皇帝问道:“按照则例,皇考的太妃和嫔,每日,月,年应得的供给是多少银子?”
“回皇上,按照则例,皇贵太妃每年银一千两,各种绸、缎、绫、纱等丝织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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