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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近来可好?”刚一落座,雪嬿便关切般问候木樨。言下之意不过耻笑他夜夜与太子睡在一处,就是个玩物罢了。
木樨从苏岚那已经得知雪嬿前几日进宫向楚潓请安,中宫一顿言辞将她心境完全转变。“太子这几夜不再痴缠,自然是好的。”
他说这话本就是想故意激怒雪嬿,所以话语毫不遮掩暧昧非常。众人先是一愣,反应快的已经体会到其中意味,只是默不作声等看雪嬿的反应。
木樨的话果然让雪嬿大吃一惊,她虽然已经明白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心灰意冷。但宫廷间勾心斗角这类事情,她总归没有学的周全。“这样的不知廉耻,真是。。”掩在袖中的手瑟瑟打抖,雪嬿说了上句,下句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既然春色这般美好,我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就不必呆在这里了。”木樨将一串葡萄往水晶盘中一撂,起身拍了拍衣摆先行离去。
一声清脆,保养得宜涂着蔻丹的指甲连根断掉。雪嬿掐着黄花梨木的扶手,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想要立威不成,反倒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她忿忿想着,脸部表情也扭曲起来,把殿中宫人吓得不敢出一丝声气。
“太子妃,太子妃!”
“什么事情这样大呼小叫的!”不等雪嬿反应,弦音便出门斥责喊叫之人。声音顿时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弦音进来,脸如僵死的枯木。“娘娘,九公子他走了。”
雪嬿没有出声,弦音抬头看她一眼,只能掂量着继续说道。
“他说,与其在这儿受气,不如回秘王那边快活。”说罢脸上一阵羞红,再也说不出一句。
脑中美丽男子
容颜浮出,雪嬿血色褪个干净,指甲断处传来钻心的痛楚。
☆、废黜
“这是你养的好儿子!”泱帝将数本奏折扔到楚潓身前,冷笑道。“学外头那些人养男宠还就罢了,现在居然闹起废妃来。”早朝时数位大臣联名参太子,说他昏庸无能鬼迷心窍实在不能担任太子之位。想起近来孟峥没精打采的样子,泱帝心中的厌恶更深一层。
身着正红百鸟朝凤衣裙的楚潓拾起一本奏折略看了看,脸色越发苍白。“陛下,奏折上所写之言不可全信啊。”
“你当朕全不知情?原想他只是一时新鲜,训了一回也就算了。如今越发没有章法,可见是你纵容!”饮了一口六安瓜片,泱帝继续道。“他本就不是当储君的料。”
听到泱帝最后一句,楚潓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强撑着站起身走到泱帝面前,“陛下,您要听信那些人的谗言废掉臻儿吗?”
泱帝没有回话,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楚潓退下。提起沾满朱砂的狼毫笔,缓缓在奏折上写下几句。
“今日的早朝,真是精彩。”虽然只是听了传话,孟峣仍然能够联想当时情景。
“你那步棋实在险了些。”苏岚隐在暗处,脸上表情几乎不见。
“帝王最是多疑,我的说辞反倒能让他信服。”虽然把木樨和自己栓在一处有风险,但总比教唆太子的罪名来得好些。“想必那位现在仍浑然未觉,一心往自己挖的坟里跳呢。”
“娘娘,国舅爷来了。”贵妃榻上,楚潓闭眼养神,妆容精致仍掩不住满脸疲惫。
她微微睁眼,便见同胞哥哥楚渊步伐急促地走了进来。
“听了你的,我把嬿儿接回府里住了。”行过一礼,楚渊坐在一旁说道。“皇帝那边怎么说?”
抬手挥退宫人,楚潓揉着太阳穴道。“早朝时你也在场,还不知臻儿处境么。”
“我早说过不是十月怀胎生下永远不得长进。”想到回到家中还不停垂泪的雪嬿,楚渊不禁气恼道。
“大哥!”楚潓失声叫道,随即又将声音低了下来。“你答应过我从此不提此事的。”
太子本不是她楚潓的亲生儿子,她的孩子,在那晚生产之时脐带绕颈窒息而死。现在的孟峥,只不过是她宫中婢女与皇帝一夜欢好所结之果。
楚潓想到那个有着一双勾魂大眼的卑贱女子,银牙碎咬说道。“本宫便是臻儿生母,你记住了。”
自知失言,楚渊咳嗽了一声转了话题。“那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你回去,派人把那个男宠找到。”镶金拢翠的护甲刮着苏绣靠枕的花纹,“本宫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日一到,鸟儿果然都回来了呢。”仰头看着葱翠月桂上衔草搭窝的鸟雀,木樨轻声说道。
从东宫出来之后,他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