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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抬脸将面颊的笑纹,扯的极大:“你也这样神经过?”
“我……曾经有个人,我们有很多地方都共通、相似,我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注定的另一半。”
一面说着,脑子里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场景,大学报考的是儿童心理学,第一堂课自警队退役的导师说:别人的痛苦,我们都无法去亲身经历,所以,就别去随意评判。
我们做得不是消除痛苦,但是也绝对不能去理解痛苦。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欢迎来到没有黑和白的世界。
“他在一起校园暴力事件里,正当防卫刺死人。他逃跑隐匿,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大雨落在外面的沥青马路上,犹如被浇上一层桐油,湿滑锃亮。再往远处则什么都看不清,巨大的水雾,前路茫茫。一如那一年,导师对她说:陶三月,你对病人,太过于去感同身受,注定无法及格。
无边无际水雾里,苏西反而振作起来,拿出粉饼盒,沾上湿粉,肉色的粉扑在珠光白的指尖上,如蝴蝶的翅一样飞舞。不多时,又是一个风情万种地的苏西。
外面雨如瓢泼,上岛咖啡里中央空调则还是不变的温度,一丝丝渗骨的凉。苏西将粉底往桌子上狠狠一撂,唤来服务生训斥:“没看见下雨吗?!不知道把空调换成暖风啊!”
“对不起,我们也没办法……”
苏西一贯清甜的嗓音里,服务员委屈又唯唯诺诺的声音,让三月不期然想起来在一家商场买化妆品的日子。已经入伏却还是穿着冬装,中央空调节省着不肯打开,每天如同闷在砂锅里,不时的还要面对顾客苛刻的质问,仿佛蓄意折磨着她们这些年轻的,又生活在底层人的忍耐力。直到,有一天一个服务员中暑晕倒,上面的领导才大发慈悲的恩准,可以换上夏装。
经历的过多,有些事不由得你不明白。于是,三月真的接过话,对服务生说:“没事了,麻烦你。”
“你这人就是太好性子,性子好是优点,但是好过了头就成面团了,任人搓捏!”眼光从服务生如获大赦的背影,转到三月,言词神态犀利的看不出一点刚才的崩溃。
于是,女人的友情在崩溃里奇异产生。
蛋炒饭
“哇塞!这蛋炒饭怎么这么好吃?!”
“哇!好好吃的蛋哦!”
“柳浪闻莺”里女人的娇呼,冷的三月回神。
苏西恶心的一口饭到嘴边都扔回盘子里,筷子在手中握紧,。坐得笔直,低声说:“我cao,英国留学回来的,还整港腔!”
转眼看一口没动的三月,又说:“这饭确实好吃,你尝尝,最绝就是里面的鸡蛋。”
三月不喜反惊,手颤地说:“鸡蛋?”
虽然面前的蛋炒饭,每粒米都完整且粒粒分开、泡透蛋汁,外黄内白十分引人垂涎,但还是立即警惕的问:“什么鸡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只吃虫,不吃米的母鸡所下的蛋?”
声音稍微大了点,不成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恶心回去,女人们立即放下筷子,捂住嘴。
乐天气急败坏:“你这个土包子,知道这一份多钱不?100大元,还吃虫子的母鸡,连米都不吃啊!是喂食人参、苍术的鸡!”
三月似懂非懂的听着,只知道那些是名贵补药,可依旧提不起动筷子的性质。陪同前来的银行职员忍不住轻笑,低声说:“天下之奢莫过于盐商,这家主人祖籍莫非是钱塘望族?”
说话时身微微向褚颖川倾斜,掖在耳后的酒红直发散下来,掩了半张微红的面颊。
“褚家卫家可不都是,两家老头子为了这都在文化大革命里批斗流放过……”
乐天大嘴巴到一半,立即察觉自己失言,遂警醒的望向褚颖川,虽然没窥出来什么,但仍借酒杯,心虚的掩住半张脸。
褚颖川仿佛没听见他们所说,惯常用的红木烟斗点燃,心不在焉地,目光转向门外。室内其实明令禁烟的,但自然没人敢阻止他。
“柳浪闻莺”两侧都是拉门,灯光透过另一面蓄意未曾合严的草编木拉门,暖暖橙黄的一条照出去,可以看见小径、亭台和曲桥,在寸土寸金的闹市里,生生建出一座和式微缩的水润江南。虽然落了刻意,但也别有洞天的撷趣。
烟草味儿烧得三月目光一闪,两只手分别握住一枝筷子,对着蛋炒饭一挑又一挑。今天三月身上裹的一件黄蓝条文的羊毛开衫式披肩,长长袖口一圈茸茸的白色羊羔毛,像是过于满溢的卡布奇诺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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