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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得谢谢徐志远。来大伙儿敬他一杯。”杨俊端起酒杯朝大家晃了晃。
“来喝呀,喝呀。”大伙儿用杯底在玻璃转盘上‘呱唧呱唧’磕了磕,仰脖而饮。
“听说老徐趁两套房子了。”一个同学放下酒杯说。“混得不错。”“当主管了吧?工资肯定翻番了。”“真厉害。真给咱班提气。”王丽娜说。“哎哟,哎哟。买房子还没嘛劲。大款呐这是。”一个同学说。“买了房请客,顺理成章呵。”一个同学说。
闻此言徐志远心头一紧。难道大伙儿真的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没说过要请客呀?可能是开个玩笑。先别说话也别出风头,一会儿目标就转到别人身上。他耷拉着眼皮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菜。
果然郝晨换了话题,但焦点还是徐志远。“哎,徐志远拿到电卡了吗?”
“拿了。”
“不是说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郝晨问杨俊。
杨俊撇开一个嘴角笑了笑,从桌上拿起那四百元钱像玩纸牌似的在手里捻成一把扇子。“我不略施小计,他能请客吗?卡根本就没丢,里面也没有电。”
大伙儿轰笑起来。
徐志远噌地站起来,脸气得通红,说道:“你们吃好喝好。我有事先走了。”
“别介。吃完再走。”“把酒喝了。喝了。”一个男同学上来硬是把半杯白酒灌进徐志远的嘴里。呛得他直咳嗽,眼圈也红了。
徐志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了?我看他有心事。”王丽娜问道。
“他有嘛心事也不会说的。闷在心里多有意思。”杨俊说。
“有意思?什么意思?”王丽娜问。
“因为买房子家里打起来了,心里别扭。今天杨瘦子又坑人家一下。”郝晨说。
“他不是炒房吗?赚钱怎么还别扭?”
“赚个屁。晕头转向吧。他吃死工资趁几个钱。”杨俊说。
郝晨将徐志远的这两年的*简述一番。
“哎呀,今天我可是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他混得不错呢。”王丽娜说。
“诶,今天我可是大吃一顿。”杨俊靠在椅背上用牙签得意地剔灰色的牙齿。
新房始住 隐患重重
新厂房比预计晚了四个月才交付使用。九月初主体和内饰才刚刚搞定,各项设施还没有完善的情况下全体员工就急急忙忙入住进来了。
清晨,薄雾散去,一座铁栅栏围成的大院子逐渐显露轮廓。不锈钢电动伸缩门慢悠悠地开启,三辆大班车和几色小轿车陆续驶入前院,绕过迎面椭圆形的大花坛。花坛里五色月季簇拥着三杆大旗,五星红旗居中,星条旗在左,集团公司旗帜在右。一座水磨石和茶色玻璃幕墙组合成的二层办公楼造型悦目威严四伏。正门厅凸出来,上有方格玻璃遮檐,下有铜条镶绘的水磨地面,两侧有四根浑圆立柱。门楣悬挂着红布横幅‘热烈庆祝新厂房落成暨试生产开战’。楼前的草坪被修剪得像大款得毛茸茸的,嫩嫩的翠色像是要涌过来浸湿你的脚。
办公楼后面毗连灰色波纹板装订成的厂房。房脊两面是缓坡,坡面上有很多排风管道。三面外墙开了一些进出货物的卷帘门和逃生门,还有几间辅房安放电控站、泵房和鼓风机等设施。
场院后面还有四分之三的空地,黄土翻天杂草丛生有待以后再开发利用。人在院中极目四望,北面临近海滨,一条正在建设的高架桥直扎向远处的港口。东西两边其他公司的院落遥不可及。
厂房里除却支撑屋顶的工字钢柱子几乎是空荡荡的,水泥地面闪烁着海市蜃楼那种光亮。戴安全帽的民工还在空中地上来回忙碌,铺设管道、安装灯具。员工们换了深绿色工作服也顶着安全帽奔赴各自岗位,搬运自己的东西、摆放物品、调拭机器。冲击钻、风镐、铁锤、柴油机声响不绝于耳。
按最初的远景规划,五年内将有二十几台大型加工中心在厂房里安家,目前的试生产阶段只来了两台,孤零零地安放在西南角上。加工中心是机械制造行业不可或缺的设备,它是高智能高精度的机床,输入程序后它的机头(主轴)能前后左右上下自由移动,插上一根钻头或铣刀就能把锈蚀的铁家伙加工成亮闪闪方正正的零件。它的个头不小,每台都有直门独单那么大,外表的铁壳见棱见角虎虎实实。前面机身部分喷着象牙白色漆,再配上几个艺术字体更是惹人仰叹。机床后半截的电控部分涂着亚光黑漆,大大小小的电机和闪亮电镀的各式仪表星罗棋布。一束束的软硬管路被捆扎的整整齐齐纵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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