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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男一女骑马远去,女道士再忍不住,反身扑倒在她师父怀中,放声大哭。
洞阴子轻拍着她的背,叹道:“你和他何必相见,相见了,倒断了几分念想,倒是可怜了你这几年的念念不忘。”
“不过这念想断了也好,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多想无益,不过是痴心妄想。”
女道士哭道:“师父,四年前我便遇上了他,便爱上了他。可那时我太年轻,终究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等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却再找不到他。”
“师父,你说,四年前我若是不那么懵懂,不那么害羞,而是大胆地向他表明了心意,他的妻子会不会就是我?”
洞阴子叹道:“痴儿啊,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何必想什么如果?想这些,除了徒增烦忧,还有用吗?”
女道士哽咽道:“是啊,有用吗?他已结婚生子,我不过是徒惹了一身伤心。”
洞阴子怜惜地看着她:“守一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女道士凄然一笑:“师父,你不是一直说,我性情清静,而又天资聪颖,天生便最适合修道?”
洞阴子身子一震:“你,你真的想好了?从此远离红尘,不再嫁人,只是随我修道?那条路,极是孤单,极是冷清。你真的确定了,你真的能放下?”
女道士苦笑:“师父,对人生、对人情我早已看淡。我唯一看不淡的,便是他。既然和他再也无缘,那我只能放下。”
“师父,放下了,我都放下了。以后我便随你,一心一意追求大道。”
洞阴子叹道:“好!”
看着小道士离去的方向,女道士痴痴说道:“天一子,我想了你四年,以后我不会再想你。”
“今生你我已错过,希望来生你我再结缘!”
马行甚疾。
许若雪一直板着一张脸,小道士唤了她几次,她理也不理,只是将马打得飞快。
小道士正无语时,许若雪忽然如大鸟般离鞍而起,纵身到他的马上。小道士吓了一跳,急急抱住她。
许若雪的手便伸到小道士的腰间,在小道士的嘶声痛叫声中,她恶狠狠地说道:“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小道士苦笑:“我和她从没发生过关系。”
许若雪眼一瞪:“她明明对你大有情意。“
小道士叹道:“我也是才知道,她对我竟大有情意。”
许若雪冷哼一声:“说,你还有几个我不知道的女人?”
小道士长叹:“我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几个暗恋我的女人。”
“你,好个不要脸的死道士。”
临安城。
回到太清院,见了吴姐姐,休息了一天后,小四哥前来拜访。
这次相见,小四哥已完全不同,与小道士初见时的小四哥,恍如便是两个人。
那时,他一身布衣,衣上还挂着几个补丁,守着一个小茶摊,面对来往的人,脸上挂着卑微而讨好的笑,只为了,能有人喝上一碗茶,让他赚个一两文。
那时,他一心痴恋王二妹,却自知绝无希望,只是每天赚着、省着那几文钱,抱着一点点可怜的念想。
而现在的小四哥,却是临安城中声名赫赫的大豪商!
他名下的王家麻花被列为贡品,声名遐迩。他借助与宫中太监的良好关系,取得了与番商贸易的特权,更是日进斗金。
现在的他,虽然穿着简单,用料却是最上乘。身上饰品寥寥无几,价值却是非凡。便连王二妹,都主动张罗着,给他纳了二门美妾。
现在的小四哥,可谓春风得意,意气纷发至极。
小道士看着他,心中唏嘘不已。
自己不过是看他顺眼,随手提携了他一下。再顺水推舟,助他的麻花成为贡品。对自己来说,这番作为实在是没花费几分心力。就有如午后行走在花径中,看到一只蝴蝶落水了,就随便一捡,将它重新放飞入空中。
可谁知,这只蝴蝶,不过几年,便化成了一只彩凤!
虽然今非昔比,可小四哥在小道士面前,依旧极为恭敬,开口便称“恩公”,自称还是“小的”。小道士说了几次,他执意不听,小道士便随他了。心中对他却更是高看了几分,不忘本的人,总是能走得更远。
临别前,小四哥正色说道:“小的现在薄有家财,多的不说,几万两纹银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小的能有今日,一切都是拜恩公所赐。恩公但有所用,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