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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没用之人,竟然被人给害死了。仙姑啊,是我等对不起你啊!”
“没了仙姑,我到哪儿再去寻,那般绝代芳华、冰清玉洁、知情识趣的美人儿啊!那等人间至乐,尝过了便绝不能忘,现在再去哪儿寻?去哪儿寻啊!”
这是文官那边的衙内,武官那边的说的则是:
“好个腌臜混沌,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惹出了这等泼天般的祸事。这生生地是剜了我心头的肉尖尖,割了我胯下的肉根根啊!”
“两个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天该杀的杀才,真真痛杀了爷。今儿个爷非得让这府里,多出两个倒街卧巷的横死贼,才能出了这口鸟气。”
小道士只听得瞠目结舌!这一刻他真心地相信,那个不入流的女鬼还真的是前蜀的公主。也只有皇宫那等地方出来的女子,才会有这么高的品味,才会有这么妙的手段,将全潼川府最大的一帮衙内,给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醉道人哪受得了这般恶气,当下大声喝道:“尔等要怎样?”
那张衙内大笑,笑得脸上挂着的眼泪滚珠子似地往下掉:“我等要怎样?大伙儿告诉这两个死道士,我等要怎样?”
“要千刀万剐,生生地零碎了他俩,丢到城外的野巷子里,喂了狗。”
“要扒了衣服,用麻布包着,放进油缸里浸一晚,再头下脚上地绑在柱子上,拿出火把从脚上开始点,一点点地烧成灰!
“要绑住这两个杀才,脱了衣服,屁股朝天。再找出几条饿狗灌上药,让狗干上半天。等狗干得饿了,自会慢慢地吃了这两个畜生。”
……
种种狠毒至极的法子,从这帮或文的或武的衙内口中说出,那是,一个比一个更古怪,一个比一个更狠毒。
小道士只听得,浑身的冷气儿直往外冒。因为他看得明白,这帮子眼里有泪,脸上狰狞,却越说越是兴奋的衙内,是真的这么想的,也是,真的想这么做!
小道士嘶声叫道:“贫道两个灭了那女鬼,救了你等的性命,你等却敢如此做?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天理,王法?”张衙内大笑,笑得脸都扭曲了,他指着田衙内笑道:“在潼川府,我爹不是王法,他爹也不是王法。但今儿个,我们这帮子衙内站在这,说的话就是天理,行的事就是王法!”
田衙内懒得再说,大喝道:“聒聒噪噪地还说个鸟,小的们,给我拿下这两个杀才。”
张衙内也大叫道:“一起上。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一群公差并一群官兵,齐齐逼了上来。
上次在沧州府,那帮子人寂然无声,脚步齐整地逼了上来。虽是匪,却如官,透着股实打实的杀气。可那时,小道士还敢反抗,他真敢捡起石头猛力砸,敢扑上去用力咬。
而这次,这帮子人乱七八糟地走着,杂七杂八地骂着,晃悠悠地踱了过来。虽是官,却不如匪,嘻嘻哈哈地哪有丝毫杀气?可这次,小道士竟不敢反抗,因为他们此刻披着的衣服,代表着官法,代表着朝廷!
不管有没有罪,杀伤公差就是大罪。不管无辜还是有辜,反抗官兵更可被指成是谋反!
小道士在那犹豫、纠结,醉道人却不管。他本是粗鲁之人,这刀都架在脖子上,就要砍下了,他哪会甘心束手就擒?
“来得好!”醉道人大喝一声,张弓,拉箭,箭出。
箭如流星,一箭正中一位公人面门,那人哼都不哼一声,一头栽地,一动不动。
那群公差大惊,纷纷大叫道:
“贼人竟敢放箭!大伙儿上啊,有人要谋反啦。”
“孙猴子死啦,大伙儿撤啊,让官兵捉拿反贼!”
众公差一下大乱,大部分都四散奔逃,另有三四个悍勇的冲了上去。不料又是一箭飞来,跑在最前的那个又是一头栽地。
这下还说什么?所有的公差都呼啦啦地散了个干净,竟把那几个衙内给晾在当场。
醉道人又搭上一只长箭,往官兵那一指。“哗啦啦”一声,那群官兵忙不迭后退。一人后退不及,竟被踩在地上,被踩得嚎哭。
张衙内也是一个激灵,他横行霸道惯了,在潼川府里,那真真是无人敢忤逆。他压根就不曾想到,这两个道士被逼到绝境后,竟敢真的放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杀害公差!
这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啊!自己的性命何等宝贵,犯得跟这两个“死人”硬磕吗?张衙内当机立断,在别的衙内还在发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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