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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有,血腥风都闻得到。这里有两个人,手执着手,情意绵绵地互相望着,颇有些执手相泪眼的味道。
是陈侧妃和一个大人。他身着官服,生得十分端正。
才要走,又遇到挡道的人。
纪沉鱼退后几步,学着许王嗓音重重哼了一声。再大步过来,果然见没有人了,许王殿下疾风般去了,直奔马棚。
战场,转移到廊下,树后,马棚里并没有别人,韦明德缠住平事,一定要和他见个输赢,把马也忘了。
许王在后面督战,没有想到还有人偷溜过来。
纪沉鱼顺利牵上马,袖着银子首饰,包袱坐在屁股下面,不敢背,上马直奔后门。
殿下的封锁圈不错,另处安安静静。
几个守门的人站直了,见殿下过来,低垂着帽檐很是不喜欢:“见到主犯逃走没有?”
“还没有一个人出去,”
殿下更不喜欢,低喝道:“你们分两个人,跟我去找一找。”
“是!”门的人答应着,他们才上马,见殿下人影子已经不见。殿下的马实在太快,他们打马如飞,在后面追上。
☆、第六十七章,谁人在后
追着,没有见到殿下,倒见到路边丢着几样东西。那东西沾满了血,丢在临水岸边。捡起来一,是个女人衣服,还有一只女人鞋子,还有两枝簪环。
衣服,是宫装。簪环上,宝石不算最大,在民间也算不多。握在手中,后面隐然有字,点上火折子来,上面写着:“许王府制。”
一下子,两个人吓得魂不附体,急急呼着:“殿下!”拍马追出去几步,有一个人很是警醒,对同伴道:“你回去再一下。”
他一个人当先追出去。
回去的那个人,手捧着东西,打马狂奔进了驿站,正要高呼人,猛然,他愣在当地!
院子里战事结束,一排排弓箭下,押着一行行的人。他们追了近一刻钟,也就是说,一刻钟以前,殿下单人独骑从后门出去。
而现在,殿下冷眉冷目,在最亮的火把下直立如山。
这个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许王对面,是面上往下滴着血,却不肯束手就擒的平事。他手臂受了伤,剑都拿不稳,无力地指着地面,剑尖还如雪冰,一滴一滴也有血滴下,这血,是他自己的。
手臂上的血,身上的血,汇集到手下,沿着剑尖往下滴。
平事咬牙切齿,只是气力虚弱,说出话中气不足,他的眼睛黑如夜中暗魅,闪着奇怪的仇恨:“我宁可死在这里!”
“平家只有你一个人,听说你还没有娶妻!听说你在平大人坟前发过誓,不给他昭雪平反,你就不会娶妻!你一死容易得很,平家从此断子绝孙,你就是你平家的大罪人!”许王义正词严。
平事的身子抖动不停,他把恨之入骨对着许王:“你……你可知道我平家,这几十年来,流了多少血!”
“本王的血,不足以赔你!”许王勃然大怒,他脖子上伤口,不大又不小,还没有包扎,是殿下拒绝包扎,有些地方凝结住,有一小处还沁出血珠儿。
朱红的血珠子,在许王肌肤上,像象牙盘中珊瑚珠,凝结的血红,宣告着,这是皇子的鲜血!
从平事的剑下而出!
平事慌乱不已,他原本目标清晰,为复仇而伤皇子,夺聘礼,现在他心头震撼,脑子里一片混乱。
脱身,一件难事。同伴们都在这里,有的横尸脚下,有的肩架刀剑,是阶下囚,或笼中兽。
到处是血味儿,可以让最疯狂的野兽更疯狂,也可以疯狂的野兽明白,杀人,不再是件容易的事!
许王怒容不减,负手左右踱了几步。积雪在他的脚下发出“咯吱”的微声,如死囚犯前的更鼓,大宰杀前的号角声,声声,打在平事身上。
他不敢错开一下子,剑竭力在手中握稳,还想做困兽一搏。
挂着铁马的青石台阶前,许王停下脚步,眼眸如鞭,抽打在平事身上,话语冷冷:“平家一门,多少举人进士,前朝榜眼郎,诗赋名动天下,文章笔伐口诛,三篇文章诛奸臣,一曲凤凰曲,迎得佳人归,到了你身上,落草为寇,还自以为荣!”
隐含的一句“不以为耻”,抽得平事心中抽搐如发羊癫风。先是一紧,再就紧而紧,紧了再紧,紧了还紧,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心脏玩在手掌中,如小儿捏面糖。
“平家先祖,历任吏部尚,刑部尚,兵部尚,最后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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