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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坐,直接坐进了地狱。
车走开了,孟媛坐在车后座,车里果然有人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板寸头发,穿着一件拳击背心,裸露出来的臂膀上纹刺着一个硕大的狼头。本能地,孟媛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他的五官明显的显示着他的内心,那是**特有的气质,区别与普通老百姓和善的脸和温和的眼神。他眼睛不能正视什么,总在飘忽,闪烁着戾气与恶气。他的脸过分地严肃,是一种不宽容的尖锐,看得使人不寒而栗。他像蜘蛛、蜥蜴、毒蛇、蝎子等有毒物种一样,只要看一眼就能使人汗毛倒竖,对这类物种的恐惧不是靠推理得来的,而是靠本能的感官得来的。孟媛把自己紧紧地贴在车门上,使自己尽量地与他拉开一段空白的距离。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孟媛问,你要去哪里?孟媛虚虚地笑笑说你就走吧,反正贾志伟坐十元钱的路程,坐够贾志伟就下车。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孟媛琢磨了一下,没在说话。
与孟媛并排坐在后座上的男子却忽然地活跃起来,他抖了一下双腿,扭过头来看孟媛。孟媛感觉到了一种不怀好意的注视,一阵的紧张,鼻子上冒出了汗珠。那人问孟媛,你是刚下火车?孟媛没有扭过头来看他,却还是卑怯地笑笑说;是。那人挪挪身体,靠近孟媛又问,没人来接你?孟媛已经紧紧贴在车门上了,她没法再与他拉开距离了,很老实地,孟媛居然说,是。说了是以后,孟媛很后悔,又赶紧加了一句,来找贾志伟姥爷和舅舅。但是说完了这句,孟媛更后悔,和妈妈吵架时的坏脾气和爆发力此时躲得无影无踪。
那人更大尺度地靠近孟媛,一口气呵在孟媛的脖颈上,孟媛全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刻全都竖立起来。她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死死地贴在车门上。
孟媛哭了出来。
仿佛是受到鼓励一样,那人的手顺理成章地放肆起来,他袭击了孟媛尚显稚嫩的胸脯和碎花裙覆盖不到的光洁大腿。孟媛啜泣着,竭尽全力地抵抗着。
唉,那些抵抗啊!
袭击在逐步上升。孟媛又把希望寄托在司机身上,她紧紧盯着司机的后脑勺,期盼着司机回过头来,大声喝止。
司机没回头,车继续走着。那人一把拽过孟媛,孟媛像一个纸蝴蝶一样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体上。随后,孟媛被掀翻在后座上,那人一只手紧紧卡在孟媛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伸向孟媛的裙底。孟媛的双手死死护着裙底单薄的裤头,此时她早已忘记了哭泣,只有满眼满眼的恐惧。
“嘎”,车停下来。
很缓慢地,司机回过头来,他说胡哥,别这样。胡哥也很缓慢地,抬起头,突然地眼里精光四射,他看向司机。中年司机急忙地回避他的眼神。胡哥恶狠狠地说,给老子开车。连孟媛都能听出,这句话里,有着怎样的恶毒和威慑。
沉默。中年司机转回头去,沉默不语。孟媛紧紧护着裤头,即满怀绝望又满怀期待地,也沉默着。胡哥卡着孟媛脖子的手和那只侵犯孟媛身体的手,静止着,沉默着,他也在等待着司机沉默后的抉择。
一个扫大街的环卫工挥舞着大扫帚裹在一团尘雾里,他旁若无人地经过出租车,向前走去。不远处,一个老年秧歌队正扭的热火朝天。
不知道是永恒还是瞬间,车开动起来。随着车的开动,一切又活过来了。一切又万念俱灰地死去。孟媛单薄的裤头抵挡不住胡哥罪恶的毁灭之手,以最惨烈的方式被撕裂开去。孟媛被脖子里的大手卡得金星四溅,严重的呼吸不畅使得孟媛直翻白眼,她强烈地扭动着,双手挥舞着抓向胡哥的面部,划出一道指痕,血迅速渗透出来,胡哥拨开孟媛的手指,顺手一个耳光把孟媛打得耳朵隆隆直响。胡哥左右开弓,连接又打了孟媛十几个耳光。孟媛逐渐瘫软下来,紧绷的身体松懈下去,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就在这时,一个坚硬无情的东西进入了孟媛,撕裂了孟媛。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孟媛的喉咙里冲出了穿透力最强的尖锐叫喊!
是掉在一口井里了吧!世上竟然有如此黑的彻底的井,仿佛是把所有的黑都装在这里一样。孟媛在这种黑里,想大声呼喊,可偏偏发不出如何声音,想要挣扎着爬起,却偏偏一动不能动。可是,在这黑暗里,却能感觉到那些爬来爬去的蜘蛛、壁虎和蜈蚣,那些湿漉漉冰凉凉滑腻腻阴惨惨的身体,让人一阵阵掏心裂肺的干呕。孟媛在这种黑暗里挣扎着,一分一秒,却死不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仿佛一个晃动着的光圈映照在井底一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