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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十瓢时,便击地干嚎着唱:
爱河千尺浪,
苦海万丈深!
这两句说唱,仍是道士步罡踩斗做施食科仪时的念诰,下两句是:欲免轮回苦,大众称天尊。但大恩仇吼了那两句后,却不往下唱,而伸出木瓢接了酒,又是有一瓢无一瓢地直往腹中倒去,直喝得给人一种似乎喘不过气的感觉时,他才叹了一口气,低吟道:
天尊都是泥,
从不动凡心。
吟毕,他突然大吼一声:“天呀!你真的有道吗?”
他这一声大吼不打紧,他要吐出心中的郁闷不打紧,可是他一吼,酒坊中陡地便无端起了一阵狂风,竟将屋顶掀飞了出去。
狂风一起,酒坊中,不管老板还是工人,尽皆发一声喊,逃了个一干二净。唯恐逃得不远,不死即伤。他们不知这个喝下近百瓢酒的人是何方神圣,他干唱低吟的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为何他一吼,那屋顶就飞了出去。他是人还是鬼?
幽冥王悄悄出现在酒店老板身后,轻声说:“别怕,这里有一百两银子,等他走了,你们把房修好便是。”
酒坊老板回头一看,看见一身白袍,面白如纸的幽冥王,吓得发一声喊,银子也没接,拔腿就跑,一直跑了一两里路,才被他的雇工拉住。众人坐在荒野中等候天亮。酒坊老板感到怀中抱着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小布袋银子,一百两。
天明时分,大恩仇喝醉了,幽冥王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你喝醉了。该我喝了。等我喝够了,咱们便去找小郡主验血认亲。”
大恩仇点了点头,舌头绊了绊,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便沉睡过去了。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时候,从邯郸的路上,七彩小郡主倪妮正领了一队随从及豹儿向南行来。她已经得到探报,说她的母亲被囚车囚着,在巨野一带被示众江湖。她想来,被众人劝阻下了。四千骑兵尚且只听到鼓声就败得溃不成军,何况她这一二十个人?
她们住在邯郸等候援军。劝阻她的帝师派门人说,帝师本人,已经带了喇嘛教萨迦派(花教)四大长老和八位护法,并练成了神功,亲自南下了。随同老帝师刺乞列来的,有他以宣政院(一说是以皇上本人)的名义召来的全真教主、正一教主、少林掌教、武当山全真教南派掌教等绝世高人,一起来援救七彩神女,掸压大恩仇的武帝门。
但小倪妮思母心切,等了两三天,不见帝师赶来,便又领着众人南下了。
中午,众人在大官道边的一家酒楼中歇息。小郡主的派头,一句话就把酒楼包下来了,众人在楼下进食,只有小郡主一个人在酒楼上由两个贴身侍女服侍进食。
豹儿则从跟随南下之日起,便与众人同桌进食。众人瞧他不起,但怕他的武功了得,却也没有过分歧视他,他本人是更不在乎这一切。
众人正饮酒间,只是几个男女随从突然打了一声呵欠,便一齐伏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接着,其它的武士,僧兵之类,也一个个呵欠连天,先后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酒店楼下的堂口中,只剩下豹儿一个只感到头有些晕而没有昏睡过去。豹儿此时已知不对,一声大吼正想窜上酒楼去保护倪妮,却见灰影一闪,那灰影向他一指,喊道:“定!”豹儿只感到几处穴道同时一麻,便不能动了。
这时,豹儿看见他的前面站了武帝门的大总管——大恩仇先生——那袭西域安陀会的坏色僧衣,那头顶的瑜珈结,此时中原只有一个,他是绝不会认不得的。
大恩仇先生走到豹儿面前,轻声问:“小子,你母亲是谁?”
豹儿想了想说:“父亲说他生下我就死了。我也不知道。”
“你真是乐仁毅的亲生儿子吗?”
“是。”
“你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你不是乐仁毅的儿子吗?”
“你为什么这样问?”豹儿怒声问。
“因为你的长相根本不象乐仁毅。乐仁毅何等高大英俊?那根骨生得何等均称?你却模样丑陋,横骨凶霸,你纵然长大了,身高也只及乐仁毅的耳垂。你肯定不是乐仁毅的亲生儿子!”
豹儿大怒:“胡说八道!”
大恩仇冷笑道:“杀了你绝对不会误杀了我的亲侄儿。不过我此时却不杀你。一刻时辰后,判你孰生孰死。”
大恩仇说完,便向楼上飘去。
楼上,小七彩郡主倪妮及她的两个贴身侍女,已经中了大恩仇在楼外所发的气禁之术。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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