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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谢”字尚未出口,他的双手剧颤,手中的酒杯突然跌落,那端盘的宫女还未将盘子端离,他手中的酒杯陡地摔落在托盘上,酒液流了一片。
“放肆!”
“大胆!”
殿中几位大臣眼见他如此失态失礼都勃然变色,冲了过来。
夏南容本在后面站着,一见此情况也挡到令狐九面前,手握剑柄,沉声问:“九使?怎么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令狐九的声音轻颤,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怎么会……怎怎么可能?小情……你还活着?”
他的话让夏南容摸不着头绪,微侧眼看去,只见令狐九神情大变,面色苍白如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羽龙盈,犹如中了魔咒。
“九使……九使……”夏南容急切地叫唤。此时突生变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果黑羽国翻脸,他们两个人还未做任何事情就要死在这里,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令狐九却在此时突然清醒过来,很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小臣幼时生病,双腕最怕受风寒,这几天在海上被海风吹得旧病复发,黑羽王的赏酒实在沉重,所以一时没有端稳,在殿前失态,让众位大人和王受惊了。”
黑羽龙盈见他刚才以极为诧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已经存了疑,也知道他的这番话仅仅是“说词”而已,但是心忖此刻还没有必要翻脸,于是笑着挥手喝退了众臣,“九使双手有疾?不知道可找名医看过?本王也不为难你,换个小杯子好了。”
“谢女王体谅。”令狐九垂下眼睑,但是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其他旁观者不知内情,真以为他的手腕有疾才会如此。
但是夏南容跟随他好几年了,知道他就算是手提百来斤的大石头也面不改色,怎么可能连一碗酒都端不住。
他好奇地又看了黑羽龙盈一眼。这女人虽然漂亮,但是绝对称不上美艳惊人,跟圣朝中那“见之一面、不语三日”的令狐媚公主相比,简直是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令狐九向来是冷静如水,坚韧如石的君子,为什么会突然失态?而那个刚才他口中提及的“小情”又是谁?
夏南容想不通,其实他也不可能想通,因为这一切疑问背后的答案早已尘封许多年,就在一起冲天大火的火光之中……
第二章
令狐九被安置在黑音阁,这里距离黑羽龙盈的议事殿非常近,近到彼此的灯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夏南容对于这样的安排并不是很能理解,“通常外国使者都是住在驿馆,为什么要让我们住在宫里?”
令狐九回答,“对方是怕我们伺机刺探军情,安排我们住在这里是一种变相软禁。”
夏南容一惊,“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他负手站在窗边,似乎是在看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此时四周无人,夏南容才好问起白天的事情,“女王同你敬酒的时候,你怎么了?”
他叹口气,“我是不是失态得很严重?”
夏南容苦笑道:“是吓了我一大跳。是黑羽女王有什么不对吗?”
“若说到『不对』,就是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故人?我听你提到什么『小情』,难道是像她?”
令狐九的肩膀好像抖了下,但并不避谈,“是。”
“小情是谁?”
“她曾经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五年前死于一场大火。”
没想到这个秘密的背后竟然是如此悲惨的故事,夏南容怔了很久,才又问:“那个黑羽女王真的很像小情?”
“嗯,若非我亲眼见到小情的尸体,恐怕会误以为她还尚在人间。”他的声音中满是怅然的伤感,“世事无奇不有,只是没想到世上会有相像到这种程度。”
“小情和九使你……”夏南容张口后便后悔了,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有些逾越自己所能触及的范围。
但令狐九没有见怪,很坦诚地告诉他答案,“小情是我唯一动情过的女孩子,如果她还在人世,说不定早已成了我的妻。”
夏南容听着他的深情告白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小情天生有残疾,不能说话,当年入府的时候很多人都欺负她,是我救下她,让她留在我身边伺候。她虽然不能言语,却很懂我的心。这么多年过去,我一闭上眼总能看到她的笑容在我面前徘徊,还有她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清澈纯净……”
他倏地转身,挑起唇角,“说这些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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