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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我病重时,梦到了母亲……”
司徒济愣怔;“你母亲,她可好?”声音粗哑而痛苦。
溶月低叹,司徒济不仅是位慈父,还和司徒溶月记忆里的一样,对发妻情深意重。
“您别担心,母亲她很好。她让我告诉你,让您别太劳累,保重身体。她一直在为您、为儿子和女儿祈福……她希望我们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她相信,司徒溶月母亲的在天之灵,确实如此所愿所想。
像是被抽走血色,司徒济顿时面色惨白,瘫坐椅上;声音比刚才更是低哑难辨:“你母亲,这么多年了,她从没进过我的梦……我,我真是……”
说到后来竟是顿住半晌都没有动静。溶月看他低着头,交错的光影中,耷拉着的肩膀,投射出令人目不忍睹的瘦削和悲凉。
司徒溶月的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虽然司徒济没再续娶。但他还是有多名姬妾。溶月以为,再情深也不过举眉齐案。更何况人走茶凉,有了新人,总会忘了旧人。但看司徒济的神情,对亡妻分明是心存大哀。
溶月轻轻摇头;这男人本就复杂,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更是无从了解。但处于女儿的位置,司徒济多年后,还是如此的怀念亡母,确也是值得心慰的事。
有情总比无情好。
溶月起身走到司徒济身边,压了压语气里的忧伤,劝慰他:“您别太伤怀了,母亲希望您保重身体,您不要辜负她一片至诚。”
“莫担心!”司徒济抬起头,面带热切的望着她;“我就是,就是想念你的母亲。你母亲,她都说了什么给你?你说仔细说给我听听……”
果然,溶月看见双微红的眼睛。
“母亲说,我这病是个劫难。”
溶月尽量自然的放了块帕子在司徒济手上;“过了就好了。只是……只是这病好后,要我敬奉佛祖几年;好好积些福气,才能度了这劫难。”溶月犹豫着,最终还是吐出了藏了一个晚上的决定。
司徒济愣住:“什么?可是月儿你,你……。”
“我想了想,我这病是伤寒,也不便去求见皇上。”
溶月不再犹豫,干脆道;“就想先和您说了,请您代我求了皇上,准了这宿愿。我静心养病的同时,也为大鄢朝祈福、也为边关征战将士祈些福,让他们早日胜归。同时也免些愧疚;身为皇后,不仅不能为皇上分忧□诸事,还累皇上日理万机、分心挂顾于我。就托父亲将这些禀呈皇上吧……父亲觉得呢?”
溶月一口气说完,心里微鼓。暗自打量着脸色陡然凝重起来的司徒济,见他目光深涩,在分外幽静的空间里,连胸腔的呼吸,仿佛都粗密不少。
端起碧蓝掐丝珐琅福寿纹茶盅,溶月却无心欣赏这份精美;压着心中不安、佯作镇定,忐忑等着司徒济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溶月到是渐渐的放松下来。她有感觉,司徒济会同意,甚至会想通她的真正心意。以他侵透政治多年的头脑、估计想的比她只深不浅。
须臾间,整个偏殿气息都似凝固、胶着。在此光景,站在溶月身后倾听全部的万春,刚掩下巨大的惊诧,心头更多的疑惑就接踵而至。
又过良久,司徒济才又开口说话,声音依旧哑沉偶见停顿,像是踯躅又像是压抑:“月儿长大了……为父甚是欣慰。祈福,这是好事;为父这就去奏请皇上。”
说着就站起身,抬眼深深又看了眼女儿,俯身揖拜行礼、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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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07章 新帝
太和殿,御书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帛纱,铺满在白玉翡翠盆景上、折射出灼灼华彩。
“皇后要还愿……祈福?”
微沉的男声,听在耳里,荡起发闷的回响。穿着明黄色团龙纹绫罗常服的鄢祝融姿态闲适,靠着明黄色椅袱。修长食指轻叩在黑漆鳞纹书案;神色难辨,不置可否的望着恭身立在书案下方的司徒济。
一时间,只听此起彼伏的叩响回荡在偌大的御书房里,路过屏风,又被墙壁撞了回来。随时间越久,那击响声像是长了翅膀,在整个御书房飞舞、漫延。
司徒济低眉垂立,本是初春、却觉后背生出汗来。约莫须臾,鄢祝融终于停下了动作,淡声道:
“难得皇后有这明理之心,愿以国母之身为将士祈福……司徒大人教的女儿很聪慧啊!”
语音含糊莫辨,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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