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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个女贼?”一旦收起玩笑的面孔,他每一句话都如刀似剑,刺中人心,“那女贼到底偷走了你的什么东西?”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君亦寒的回答。
她到底偷走了他的什么东西?
君亦寒努力地回想。小桃红还偷走了他的什么东西,才让他耿耿于怀,总是不能释然?
是因为那一把象征家族权力地位的翡翠钥匙,还是那个羊脂玉的佛坠?或者是那个墨玉的茶杯和那枚绿松石的戒指?还是那块蓝田玉的镇纸?
虽然它们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却又似乎都不足以平复他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怅然若失。
或许她还偷走了更重要的东西,而他却未察觉?
晚间,神兵山庄派人来取他列的清单。他不仅将自己惯用的东西都列了单子,连房间布置的方位图都一并画上,并且告知来人,“如果房间不是这个样子,我会立刻离开,绝不入住。”
分店掌柜实在不解,忍不住问:“少爷,给人做像,也可以请顾客到店中来啊,怎能让你亲自上门?”
君亦寒淡淡道:“你照顾好店铺的生意,我最多只住十天。若是东川来信,就到庄中找我。”
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他这一次古怪的决定。的确,替活人雕像的事情他做过,但是每一次都是对方到自己的店中,早上来,晚间走,客人一坐就是一天,但绝不能抱怨叫苦,也不能要他上门作画雕琢,因为这是他君亦寒的规矩。
然而,这一次是例外。
在收拾行装的时候,他无意间又在桌上看到了那粒小桃红遗落的珍珠。
他想了想,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命人取来一块青玉玉料,点上烛火,就在月色与烛光之中,用一夜的工夫做了一面玉牌,在中间镶嵌上了这颗小小的珍珠。
做完之后,天色已经开始亮了,他揉揉眼,看著玉牌,忽然心中一惊。我雕刻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想日后见到她的时候,当作礼物送还给她吗?
心底有股说不出的郁闷,像是在生自己的气,他将玉牌顺手丢开,站到窗边,伸了伸酸痛的双臂,眼睛却被来自窗外的朝霞刺得有些睁不开。
蓦然间想起,第一次见到小桃红时,她的笑容就是和这朝霞一样。
惯于在黑夜中工作的他,有很多年没有留意过朝霞的颜色了,每次都是工作一夜,天亮时才睡去,再睡醒时往往又快到黄昏时分,便接著继续工作。
那一夜,他伏在桌案上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手腕。他霍然睁开眼,先是看到一双桃花般的眼睛,虽然那眼睛中有惊诧之色一闪而过,但是后来被他记住的,是那朝霞般灿烂明媚的笑脸。
一个小贼居然可以在下手作案之时,对著被偷的事主笑得那么开心?她以为他定然会出声大喊,所以迅速蹿到窗子旁。
但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说:“你是第一个敢来君家偷盗的小贼。”
她顿住脚步,嫣然回首,“哦?那我是不是该说句‘荣幸’呢?这个东西,就算是见面礼吧。”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还未让他看清,人已经消失在窗外。
事后他清点屋内的财物,发现其他东西一件未少,只有挂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把象征君家无上权威的翡翠钥匙,被她轻而易举地偷走了。
但他并未立刻报官。反正他袖子长度向来可以遮盖住手腕,所以也无人发现,直到有一日,堂嫂给他看帐单时,看见他无意中露出的手腕,她奇怪地疑问:“亦寒,你的翡翠钥匙呢?”
“哦,挂在手上容易弄丢,我放到书房去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似是不解地多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追问。
两个月后,那小贼又来了。
那一次,他还在工作,用一块很珍贵的墨玉雕刻著一根玉簪。那是丞相夫人指名要他离刻的,光是原料订金就先付了五万两,说好东西完成之后会再付五万两。
其实雕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习惯,他已经习惯每天晚上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什么,如果外面可以听到一些风声雨声、鸟叫虫鸣,他的心境会更加祥和,刻刀的手会握得更加坚定。
那一夜恰好雨丝绵绵,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贼居然会在这样的天气下造访。
窗外先是一阵冷风吹入,接著她就站在了屋内的桌子上,满脚的泥泞,一身的湿淋淋,看上去著实狼狈。
他仰起头,一如上一次那样平静地看著她。
她没想到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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