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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汪氏眼珠子转了转,告辞回去,临行前要留芳儿陪明菲,芳儿不肯,她一瞪眼,掐了芳儿一爪,暗示她多打听点消息,不由分说,拉住艳儿就走。
芳儿倔强地要去拉门,明菲忙去拉她:“芳儿,几日不见,我怪想你的,你陪我说说话。”
芳儿挣了几挣,可明菲拉得很紧,她挣不脱,只得立在那里低头不语。娇桃颇会察言观色,笑道:“奴婢去厨房煎药,小姐陪芳儿小姐慢慢说话。”出去将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一对小女孩说悄悄话。
明菲道:“芳儿,我知道你怨我。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花巧的话,但你要记着,我是真心和你好的。那件事情成了那个样子,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管怎样,该解释的还得解释,芳儿若还想不通,她也没法子。
芳儿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个事。你小心些,我听见我姐姐和二狗子说,要把灰灰捉去炖汤吃。”
二狗子是村头的泼皮无赖,最爱偷鸡摸狗,纠集了一帮闲汉,整日喝酒赌钱,调戏妇女,乃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东西。明菲想起今早起来后果真就没见过灰灰,手心里顿时沁出一层冷汗来,心差点跳出嗓子眼,猛地冲到门边,打开门,大声喊:“灰灰!灰灰!”
院子里一片静寂,听不见灰灰回答她的汪汪声,明菲的声音显得突兀而尖利,惊得吴家诸人打开门探出头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娇桃从厨房里冲出来,一迭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明菲顾不上回答她,白了脸,抓着芳儿的胳膊道:“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芳儿被明菲抓得生疼,更是被她的表情惊住,皱眉忍着痛道:“就是今早的事。”
明菲闭了闭眼,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道:“芳儿,我需要你帮我。”她早该想到,艳儿和汪氏拿她没法子,一定会另寻其他办法警告她,折腾她的,都是她的错,可怜的灰灰。但愿还来得及。
芳儿跑去找长工打听二狗子的去处,明菲则换了厚底鞋子,从针线箩里拿了剪子放入怀中,让娇桃看着屋子,自己奔了出去。
娇桃在她身后大喊:“三小姐,变天了,你伤还没好,不能出去!让奴婢去。”
明菲抿紧嘴往外跑,根本不理娇桃。娇桃无奈,只好抓起一件厚实的棉袄和一件披风追了上去,明菲不要绊手绊脚的披风,劈手抓过棉袄往身上套,低声道:“你不熟悉村里,村里的人也不认识你,去了也是白去。回去看好屋子,别让人趁机去捣乱。”坚决地把娇桃一推,头也不回地跑了。
此时天色更暗,雪更大,风更冷,明菲瘦小的背影在一片灰白冷清中显得格外触目,娇桃大声喊道:“三小姐,你小心些。”
明菲埋头往一户人家跑去,敲开柴门,红着眼朝开门的中年汉子道:“栓大叔,求你帮帮我,灰灰要没命了。二狗子要把它炖肉汤。”灰灰就是他看她可怜,特意抱给她养的,但愿他此时也还存有那点同情心。
那汉子诧异地看了明菲两眼,又看看天色,淡淡地道:“不过一条狗而已。你若是喜欢,过些日子,家里又有春狗儿了,另外寻只好看的来养。”年关将近,他不想惹麻烦。
“灰灰救过我的命。”明菲出来得匆忙,没带钱,便从腕上褪下一只小小的绞丝银镯,往立在汉子身后看热闹的农妇手里塞,深深鞠躬:“栓婶子,我求你们了。”这村子里,大家都怕惹上二狗子这样的东西,只有这吴栓儿不怕,若是他不肯帮她,再无人肯帮。
吴栓儿的老婆连忙推让:“不要……明菲,你的伤还没好,怎地就跑出来乱走?”
明菲摸摸头上早就可以拆了,但为了吓唬吴家特意装样子缠着的白布,吸了口气:“婶子,我又让艳儿姐姐不高兴了,她这才……”她用手背胡乱揉了两下眼睛,可怜地保证道:“我不是要大叔帮我抢回狗,我只是想用这银镯子去把灰灰买回来。没人陪着,我怕。请大叔陪我去就行了,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吴栓儿老婆叹了口气,摸摸明菲的头:“可怜的娃,难得这么记情。我说,孩子他爹,你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吧?”
吴栓儿无奈,只得从柴垛上取了柴刀别在腰间,问:“人在哪里?”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跑过来,远远就喊:“扫把星,芳儿让我和你说,去村西头的小树林里。”得益于汪氏母女的宣传,这村子里不懂事的小孩儿见着明菲都是统一喊的扫把星。
明菲忙道:“大叔,是在村西头。”她对这个称呼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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