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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之前去抱小胖那样,野人笑了笑,慢慢朝我伸手,但是我比小胖好,我还是活生生的,我活蹦乱跳、激动难当,我知道张开手臂去回抱他,我知道将他抱得死死的再也不松开,我也知道,他其实很想靠近我,却更怕为难我。
“真想把你诱拐到民政局注册啊……”在他怀里,我double、triple、无限感叹。
回温政策 。。。
曲线救国,我用温情政策感动野人,所以我没有直接跟他说无数的“对不起”;没有仔细解释我当初和燕朝红的起因经过结果;没有用事实证据向他证明:我唯一喜欢的只有他一人;更没有求他原谅,问他:你那时怎么想,现在怎么想,以后又会怎么想?
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并不是越纠结越能够把缘分抓紧,心无芥蒂固然重要,但如果连相处的时候都还是退避、焦虑、不开心,那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野人不会那么轻易放开胸怀,但野人的笑容变多了,脸色红润了,身上也长肉了,这些都不是假的,这些比皱着眉、苦大仇深谈论灵肉、背叛、原则性问题,要令人满意多了。
当然,徐夷神医的医术,才是我真正要千恩万谢、顶礼膜拜的。
虽然我得寸进尺,每天在神医耳边罗罗嗦嗦、抱怨连天,一时嫌他治不好野人的嗓子,一时又嫌他没能力让野人胃口大开,但好在徐夷这个人比野人还木讷,我跟他说话他全当耳边风,只到该治病的时候才有几下动作、憋出几个单字,平时他才不跟我计较,不然换了别人,一分钱没付赖到现在,早拿着菜刀把我和野人砍出门了。
更何况,我的到来,还尾随着燕朝红与徐崤明两人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由暗中保护变成看家护院。虽然他们这样做也没错,将外人挡在门外,才能更少机会泄露徐神医的惊天大密——而徐神医不死,他燕朝红也才好挽回当初没事找事往武林发追杀令,搞得他爹日日夜夜飞鸽传书要打断他的某条腿……如此之类的无妄之灾。
但到底是做惯山贼的人,无论道理如何彰彰,徐津宛都会骂我:引狼入室!
……
等野人身体好一点,我扶他到烟花店前台散步。
店里有一股很浓的药与酒味,好不容易打开门做生意,客人却寥寥。
我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家店,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面墙,全部都是由那种一格格抓药的小格子、暗色、整齐划一排列组合而成,墙边还靠着三架梯子,看来就算是天花板下面的小格子,也并不是摆着好看。
我走上前,其实乍一眼我还真没发现这面墙不是墙,等发现了又觉得很神奇,神奇完了才觉得挺震撼,还把野人也拉过来一起看,野人低头笑我没见识。
至于烟花店另一侧,则是坛坛罐罐摆了无数,罐里可都是好东西。
“我们老板说了,”掌柜尽责向客人兜售货品,“男子生来是弱者,所以要想在床榻之事上真正战胜女子,就必须得进补!!官人这边来,请看,此处是牛鞭、羊鞭、驴鞭、兔鞭、马鞭、狗鞭、老虎鞭……”
“老虎鞭?!”客人惊了一下,“老虎鞭好,老虎是强鞭啊!”
我捂嘴笑,转头问野人:“你想要哪条鞭?”
野人也笑,在我手上写:遇强愈强。
“好啊你!”我推他,自己却两眼放光,“电视上演了,海狗鞭好,一夫百妻,勇不可当,下次我让徐夷帮你弄一条?”
野人再点头。
然后便有一前一后两个人进了烟花店,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扭头看,皱了皱眉。
再回过头,野人的脸色有变。
“你还介意燕朝红?”我小声问。
他摇头,那本来已经走过去的两人,这时却有一人退了回来。
“足下很眼熟啊?”被燕朝红领进门的陌生人,指着野人问。
我看他,粗眉宽额,眼大放光,光线犀利,人长得粗犷豪迈,满脸胡茬,穿得却又相当整洁,对襟白衫,文人装束。
野人摇头否认,燕朝红也退回来,把陌生人拉走。
“说不定他真的认识你?”我向野人进言。
野人没多大反应,还是摇头。
这段时间,徐夷也真算尽到力了,把野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了彻底,得出的结论却是,失忆还有失声,他只能从外围上做努力,至于到底能不能全好,还得靠野人自己。
但野人偏偏又很满意现在的自己,耽于现状,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