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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来看,我不怀疑他其实是玻璃……或者不爱女人的。
这时大叔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将画展开铺在桌面上,然后伸出手指,指尖来回于纸面摩挲……后退一步,便坐进椅子里。
大叔的侧脸,被台面摇晃的灯光照得虚虚实实,像戴着一张白色妖异的古怪面具,衬得满身花红柳绿的绫罗绸缎,眼看着都变得凄厉起来、而绝非明丽。
很累地将身子缩进椅子里,大叔忽然不动了。
野人被我安排在旁边把风,这时他拉我,意思是到底还能不能走了?
“等会儿等会儿!”我一爪子将野人推到一边站岗。
突然,大叔又动了。
身子歪斜在椅子里,这个动作我很熟悉,仰着下巴,喘息声迭起(孙青山自己想象的),大叔痉挛一般略略抖动与摇晃,椅子在他身下咿咿呀呀,但是这一幕,我却迟疑了。
迟疑着是不是要骂他猥琐,迟疑着想冲进屋子里,打破那一张碍眼的桌子,再把椅子连人端正摆在我面前,好目不斜视地细细观赏。
当大叔看着一幅不知道是什么的图画打手枪,他此刻的样子,衣服蓬松又鼓胀,却偏偏给人的感觉,是自己细瘦又枯槁……两腿之间,我肖想他手指颤栗着来回摩擦,身体扭动越来越升级,声音却卡在嗓子里……压抑起伏。
当然,厚颜无耻躲在窗后偷窥并不是我的初衷,但我毕竟有些好奇,一个中年男人,人妖大叔,他在做这种事时竟会让人觉得他可怜,可悲又可怜……我感受不到他在战栗之间有丝毫快感可言,身体前后摇晃,人却茫然又机械,眼睛直勾勾盯着桌面上的画卷,让我觉得,那画完全可以作为他来日濒死前的最后一丝慰藉。
野人再次拉我时,屋内的一切达到顶点,喘息静止,大叔佝偻着瘫软在椅子里,像一具新鲜僵白的死尸,他身边的一切,都还不如这个活生生的人来得死气沉沉。
全程观赏完毕,我直身,左右转两下脖子,回过头——出事了!!!
野人一步之外的脸让我生生吓一大跳,他看我,像见鬼——而我看他,也像见鬼。
我呆站着发抖,觉得背脊发凉,像小时候做坏事,考场上小抄被缴获,第一瞬间,脑子反应不过来,充其量只是一片空白,然而第二瞬间,惊惧、后果、人言可畏……一切一切,通通涌来,让我瞬时间心悸又害怕。
虽然野人面前我天天做错事,做错了却不觉得错,甚至照旧大言不惭,一、我不怕他批评我,二、我更不怕他惩治我,但是这一次,我直觉我真的错了,野人不会饶了我,他一定会严办我!
只说他此刻的脸色,白得让我心疼又心惊,我再也不用怀疑屋内的大叔比鬼更像鬼,因为眼前的野人,面无表情看我的样子,比大叔更像鬼。
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看Live秀的,或者当他第一次出手拉我,那时我激动无比地期盼有什么事发生,一甩手就把他推了个老远,如今我才心惊地发现,他拉我,是不想让我再看下去,大家都不傻,发生了什么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春宵苦短
宋时朱熹理学,虽然如今这个年份还没到,但伦理观念毕竟即将进入一个空前癫狂的时代。
野人他该怎么想我,一个女人,二十四岁姑娘家,躲在大叔窗子后看人家如何自~慰,野人眼里我成了什么人,不知羞、无廉耻,拉我走时我还意犹未尽——我在想什么啊,怎么能当着野人的面,把欲求不满毫无保留全写到了脸上?!
小窗外间夜雾深重,野人那时看我的眼神我还牢牢记在心里——他不是惊讶不是鄙夷,而是一种看着再荒唐不过事实的无奈……大概他一直都克制守礼地从不多碰我一下,当他抱我入睡,从没有一次,他主动要求过什么——如今,或许他觉得不值了,自己唾手可得、却一直忍耐着不得的女人,原来归根结底,竟是这种人!!
从烟花店回程的路上,野人低着头,始终比我慢了半步,跟在我身后。
路上静悄悄的,也没有路灯,也没有白堂堂的月光,我听身后人的脚步,忽然顿住,他跑向路边去吐。
“野人……”我追过去,看他痛苦地半弯身子,手抵在胃上,吐出的,却没有一丁点粮食,全部是清水。
我不敢上前拍他的背,我心惊他会一回头打开我的手。
这回可以肯定不是东西吃错了,我怀疑他真的心理有点问题。
吐过之后,我扳过他的头,用纸巾给他擦嘴角,一丝头发粘在他颊边,我用手指挑了开,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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