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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顾嘉妮声音懒懒的,用手指绕着电话线,一圈一圈。
傅云起烦躁的跳脚:“本来就见不到你几次,约你出来你又推辞。”
“这样啊……”
心情又低落起来,脚不自觉的搓着地。
试卷上的函数题从头到尾做了三遍始终得不出当时黑板上给定的答案,不应该出错的啊。明明是按着老师的讲解,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来解的嘛。大红色的叉在那张白色的数学试卷上显得尤其触目惊心,她咬着笔杆,紧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听筒。
“来不来啊?”傅云起问。
“嗯……不想去了啊,又要搞到很晚才能回来。”
“谁的电话?”顾延盛在一边沙发上看电视,出声问。
顾嘉妮转过头去说了句“阿起”。
“他让你去玩儿,干吗不去,你现在就是要多出去走动,整天闷在家里,要么就是闷在摄影棚里,死气沉沉的。要发霉了。”顾延盛经常会有些古怪而幽默的比喻。
“舅舅都同意了啊。”傅云起在那边听见了,越发催促道,“过来陪我嘛,那么多烟花不放多浪费,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做。过来玩,啊?”
顾嘉妮沉默了一会儿,“好吧,那我等会儿过来。”
地上的雪厚厚一层,她每一步都踩得很深,刺骨的冷让她本能地抬起脚,速度自然也就越来越快。
广场上漆黑一片,暗淡的雪影只有那座高高的雪人。她走过去,环顾四周,没有人,只得失落地哈着白气,这时傅云起从雪人身后蹦出来。
“你来啦?”
“嗯,来晚了,我以为你等不及,就自己走了呢。”她说。
“怎么会?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来早来晚都没什么区别。”
“我也知道你会等。”
他握着她的手,眉间有稍稍的单薄,挂着一点儿少年们特有的冷冽神情,却不可怕,还有模糊开的发线,是脸部最深的色彩。她也只是安静地凝视他低垂的睫毛。
她觉得傅云起和那些摄影棚里形色的人是那么的不一样,他真好看。
远处的天空突然生出一道绚丽的花火,他朝远空一看,拉起她的手就往天台跑。
废弃大楼的天台,温度低的要命,顾嘉妮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们一起将烟花齐齐排成一列,然后走到旁边倚着围栏。
距离近到似乎目光往返都来不及,高她大半头,把光线掩去一半。
“你那是什么表情?”男生蹙着眉,却分明是笑着的。
“啊?”顾嘉妮缓过神来,看向面前的男生,打个哈欠,“做模特太累了啊。”
抬头,是星辰漫天,碎落的星星顺着大致方向汇聚在一起,带着晶亮的光芒从东面往西面流淌。
“好像河。”傅云起说。
又动荡又飘渺的声音。
顾嘉妮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新年。”
接着,傅云起准备点火,并挥手要她躲到一边。当时间走向新年的第一秒,“哧”地一声,一串串五光十色从地上的小圆筒中喷射上天。
远处的天空也飞升绽放出无数无数花火。
傅云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声“新年快乐”。
她转过头看着他的双眼,说:“你也是。”
等远处的火花渐渐被夜幕驱散,她突然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伴着草莓清香的裸色唇膏味道。
新的一轮烟花升空,声音纷纷扬扬,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激情喧闹着,好想发誓要把整个广场都闹腾的和它们自己一样愉悦。她放平脚跟,看着夜空,眼里流转着这个世界上所有她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颜色。
美丽的颜色总让她有一种它们一定很好吃的错觉。
再后来,傅云起因为她而进入周氏面试,顺利被聘,从此二人一同上下班,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说起他俩后来的事,也很简单。
概括起来,就是顾嘉妮爱上了自己的设计师兼摄影师皮埃尔。于是踹了傅云起,跟着那法国佬轰轰烈烈地跑去了巴黎,嫁了。
其实并不复杂,她本就是那样有些放浪形骸的坏女孩。
他们俩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堆过雪人,拿胡萝卜做鼻子,辣椒做嘴巴,再扣个桶子当帽子。每次堆雪人时,顾嘉妮都要拿一个废弃的扫把,或者捡一捆树枝,插在雪人身上,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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