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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可是我还是要问,咱们怎么喝?”
关山月道:“阁下说的,客随主便。”
威猛壮汉一怔,大笑,连说了三声“好”,一仰而干。
关山月也端起了碗,一口气喝干。
还是好酒,可是入口就觉出了酒的力道。
关山月不擅酒,也从没这么喝过,可是他有把握不会醉,就是喝上一坛也不会醉。
一碗喝干,“蒙古”壮汉上前,又是一人一碗。
三碗过后,威猛壮汉面不改色,毫无酒意,说了话:“我不想说,也不想问,可是总不能老这样儿,我叫呼格伦,请教。”
关山月没料错,是那位大人物,是“蒙古”那头一个,第一人。
不愧是!
而且,来了!
关山月道:“回禀王爷,草民姓关。”
见着“神力老侯爷”,总要让老侯爷知道,他姓关。
威猛壮汉呼格伦亲王一怔:“阁下知道我?”
关山月道:“谁不知道‘蒙古’‘科尔沁旗’有位呼王爷?以草民所见的阁下,绝对是。”
呼王道:“阁下是知道我这个名,还是知道我这个人?”
关山月道:“草民都知道。”
这是实情实话!
呼王道:“那就别让我难受,更别让我生气。”
关山月知道他何指,道:“王爷,礼不可废。”
呼王道:“这是在‘蒙古’这是在我这儿,我这儿没有这个礼。”
关山月道:“恕草民直言,王爷这儿要是没有礼,王爷不会这么名扬天下,受人尊敬,也称不了当今‘蒙古’第一人!”
还真是!
呼王两道浓眉轩动:“阁下!”
关山月道:“王爷应该只是不拘小节,而不是不讲礼。”
呼王道:“对阁下你……”
关山月道:“王爷,礼,对谁都要讲,唯一的不同是礼要有节,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礼节。”
呼王道:“可是对阁下……”
关山月道:“王爷,任何人都一样,不能有例外,王爷要是非如此这般抬举草民不可,草民不敢陷王爷于不礼,容就此请辞!”
呼王目光一凝,慑人的两眼之中闪现异采:“我受教了,阁下许我为‘蒙古’第一人,恐怕阁下也是当今江湖的头一个;像阁下这样的朋友要是不好好交交,就再也找不到像阁下这样的了,呼格伦会遗憾终生。”
这位“蒙古”王爷,还真是生就一双慧眼。
这是不是就是说……
话锋一顿,他接道:“诚如阁下所知,我是小节可以不拘,礼不可不讲,咱们之间还是这样,行么?”
关山月道:“草民理当遵从。”
呼王道:“阁下对我自称草民,听起来别扭,更难受,可是没法子,只好听了。”
摆摆头,笑了,是苦笑。
关山月也笑了,他不是苦笑。
呼王告诉了关山月他的姓名,也问了关山月,关山月只告诉呼王,他姓关,别的也没多说。
呼王也没再问别的,什么也没再问。
还没问关山月来“科尔沁旗”有什么事。
怎么说他都该问。
谁都会问。
这根本就是随口的话。
可是他就是没问。
由此可知,他是故意不问。
是知道江湖规矩,还是等关山月自己说?
不管是什么,他沉得住气。
关山月也沉得住气,不说。
他沉得住气的,还不只这一样。
悲愤亲仇十年,十年来他锥心刺骨,痛断肝肠,大仇残凶虽已一一伏诛,但主其事者如今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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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武艺切磋
思念虎妞十年,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之前,以为虎妞难逃毒手,已然遇害,而且是替他死难,他悲痛不下于义父的被害;除了悲痛,还多了一份歉疚。
找到大胡子,得知虎妞并未遇害,不但还在人世,而且也未受到伤害之后,对虎妞更是思念,所以他千里迢迢跑来“蒙古”,如今虎妞也近在咫尺。
关山月不但不说,而且还能跟这位呼王如此这般,没事人儿似的。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难不成就这么你推崇来,我推崇去,如此这般的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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