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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情形,只是玄观管的事竟是她的十倍有余。
杨幺不禁暗暗咋舌,自是佩服玄观,想起自家理事时,若是手上事多,便不能有人出一声打扰,于是一粒粒挟着饭,在嘴里用口水浸烂了,无声无息地吞下。
不多会,玄观抬头看了黄石一眼,黄石走到杨幺身边,取了一双筷子给她夹了一碗的菜,笑道:“姑娘吃出声来无妨,不会打扰掌门师叔理事。”
杨幺面上一红,暗道原来还是自家本事太差,能人办事是不怕打扰的。杨幺恢复正常状态,慢慢吃完了饭菜,又漱了
黄石立时走了上来,恭敬道:“姑娘,贫道引你去洗浴的房间。”
杨幺一愣,看着玄观还在理事,点点头,跟着去了。
待得她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厚实华丽的五丝压锦长袍,又取了黄石奉上的药涂了左脸,不免问道:“道长,我的包裹在哪里?”
黄石一笑,领着她到了一间宽大的舱房,外间的桌了上正放着她的旧包裹,杨幺急忙上进打开一看,陶仍是被破衣包得好好的,杨幺放了心,又想起一事,转头向黄石问道:“道长,我骑的那匹马是贵派弟子的么?”
“虽不是太一观直系弟子,却也是太一教属下,江西大茅山道观的弟子,因是其父是太一观的弟子。所以赠了几匹马给他。”
杨幺吓了一跳,侧目道:“你们太一教弟子怎么能生儿子?”
黄石微微一笑,道:“不瞒姑娘。这位太一教弟子是本教辈份极高地地字派长辈,那位大茅山道观弟子原是他的私生子。”
杨幺目瞪口呆,欲要打听清楚,却又因涉及太一观的隐私,只能作罢。
没想到黄石继续说道:“此事太一教内无人不知,太一教位尊辈高地师长暗中纳妻,也是常事,或是与女道友双修。也是有的。”
杨幺张大了嘴巴,结巴两句,“贵派真是……真是……”半天没有真是出来个所以然,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们长辈死了儿子,这要怎么办?你们是来追抢马贼的么?”
黄石笑道:“掌门师叔奉威顺王之命来江西行省办事,路经大茅山道观,歇了一晚,哪里又知道什么抢马贼的事。”
杨幺一愣。黄石又道:“等上了岸,自然另有宝驹奉给姑娘借力。”杨幺咬了咬唇,干笑几声。说不出话来。
“姑娘累了,还请早早歇息。”黄石慢慢退了出去,临到门口似又记起什么,笑道:“若是要解闷。内间书案上有些书可以翻翻。”
杨幺摸了摸头发,还有些潮湿,不敢马上去睡,慢慢在房间里走着。只见这舱房分为一内一外,中间以雕花梨木圆门相隔。正对舱门。
外间左侧挂着一副对联。右面是一排四尺高黄梨木龛,龛台上四件古玩。龛面上细细雕着几副图画,杨幺好奇走近一看,只见第一幅是吕洞宾戏白牡丹,第二副是杨玉真献舞唐明皇,第三副则是西王母瑶池会周穆王,雕工精致,皆是道教野史里有名的人物典故,除了衣物、景色外,便是那些男女女面上的神色也是栩栩如生。
杨幺虽是看得啧啧称奇,却也未在意,扫了一眼四件古玩,不过是装饰之物。走了一圈,便觉得有些无趣,想起黄石的话,便向内间走去。
只见内间左侧靠墙一张梨木大床,帷幕微垂,右侧放着一张大书案和一张交椅。
杨幺一眼见得案上正放着几册打开的线书,心中一喜,走上前去翻了翻,却是《史记》、《汉书》之类,她正好可以用来消磨时间。
杨幺坐在椅上,一页一页翻着《史记》,忽见项籍乌江自刎一段被划上了重重几笔,顿时想起玄观当初在常德路说地“南北两教凡不了来一场楚汉之争”,杨幺大惊,站了起来。
杨幺一扫桌上,除了线书、文房四宝外,还有一些散放的文书,显是有人时时使用。再回头一看左侧的大床,帷幕下的被褥虽是整齐,却在床头搭着一件素白贴身内衣,床踏上一双男道鞋!
杨幺吓得心儿乱跳,知道这里是玄观的内寝,立时将书一丢,就要退出去,却没料到从《史记》里落出一张大红婚柬,当头写着正是张报宁与杨幺两人的名字!
杨幺看到此物,一把捡了起来,发出的日期正是当初被报宁逼婚的日子,不免咬唇哼道:“两位大族长倒真是听他的话,人还没回,请柬就送到这里来了!看他回去和谁成亲!”
“他已经和杨天淑成亲了。”玄观地声音从杨幺背后响起。
杨幺被吓了一跳,虽是满心气恼,也为这个消息所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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