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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寻常,同样难以置信的事在所有大城市都发生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例子。”他停了一下,但是奥雷利充满兴趣而好奇地直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做任何评论。“一些年以前,事实上,”医生继续说,“我知道一个非常类似的情况——奇怪地类似。”
“真的!我会非常感兴趣——”
“类似得简直像个巧合。可能轮到你发现自己很难相信了。”他又停顿了一下,奥雷利则在椅子上向前倾身听着。“是的,”医生慢慢继续道,“我想每个与它有关联的人现在都死了。我没有理由不说出它,因为心心相换,你知道。它是在布尔战争的时候发生的——那么久了,”他强调着补充道。“从某方面看它真的是个很普通的故事,虽然从另一方面看很可怕,但是一个在前方服兵役的人会理解而且——我肯定——会同情。”
“我相信如此,”奥雷利爽快地答道。
“我的一个同事,现在已经死了,正如我提到过的——一个外科大夫,有一个大诊所,和一个年轻的有魅力的姑娘结了婚。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了几年。他的财产让她过得很舒适。他的诊室,我得告诉你,离他的房子有些距离——正如应当如此的那样——因此她从不会被他的病案打搅。然后战争来了。像许多其他人那样,虽然早过了服兵役的年龄,他还是自愿报了名。他放弃了赚钱的诊所,去了南非。他的收入,当然啰,断了;大宅子关闭了;他妻子发现她快乐的生活在相当大程度上被剥夺了。看来,她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境况。她对他怨声载道。她全无想象力,也没有牺牲的精神,是一种自私类型的人,不过,她仍然是一个美丽而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且年轻,必然就有情人突然出现来安慰她。他们计划一起私奔。他很富有。他们认为日本会很合适。只是,由于某种坏运气,丈夫得到了风声,就在关键时刻赶到了伦敦。”
“摆脱她,”奥雷利插话说,“我想。”
医生等了一会。他呷着杯中的酒。然后他盯着奥雷利脸的眼睛有些严酷了。
“摆脱她,是的,”他继续说,“只是他决定摆脱得彻底。他决定杀死她——和她的情人。你知道,他爱她。”
奥雷利没做任何评论。在他自己的国家对于不忠女人的这种做法也并非不为人知。他的兴趣很专注,但是他听的时候也在思考,极力思考。
“他精心计划了时间和地点,”医生小声地继续说着,好似他可能会被人听见。“他知道,他们在现在已经关闭了的大宅子里会面,他和他年轻的妻子在他们顺利的时候曾度过如此快乐的岁月。但是计划在一个重要的细节上失败了——女人在约定的时间来了,但是她情人没有来。她发现死亡正等待着她——这是无痛死亡。然后,她的情人,预定半小时以后到来的,根本没有来。门有意为他开着。宅子是黑暗的,它的房间都关上了,无人居住;甚至没有看管的人。那是一个浓雾的夜晚——就像今天晚上。”
“另一个人呢?”奥雷利用变衰弱的声音问,“那个情人——”
“有一个人确实进来了,”大夫平静地继续说,“但不是那个情人。这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奥雷利低语着,“那么那个外科大夫——他一直在哪儿?”
“一直等在外面看见他进去——藏在雾里。他看见那个人进去了。五分钟以后他跟进去,想去完成他的复仇,他的正义行动,不管你愿意怎么叫它。但是进去的那个人是个陌生人——他是偶然进去的——就像你可能做过的那样——去躲避雾——或者——”
奥雷利虽然费了很大努力,还是突然站了起来。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他觉得面对着他的这个人是疯子。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到外面去,不管有雾没雾,离开这间屋子,躲开这动人的声音那安静的口音。威士忌还在他的血管里起作用。他不觉得缺少信心。但是他很困难地才说出话来。
“我想我现在最好离开,大夫,”他笨拙地说,“但是我觉得必须谢谢你的好意和帮助。”他转过身,牢牢盯住正对着他的那双锐利的眼睛。“你的朋友,”他悄声问,“那个外科大夫——我希望——我的意思是,他被抓住了吗?”
“没有,”这是庄严的回答,大夫站在他面前,“他没有被抓住。”
奥雷利等了一下才做出另一个评论。“那么,”他终于说,但是声音比以前大得多,“我想——我很高兴。”他没有握手就向门口走去。
“你没有戴帽子,”他身后的声音提醒道,“如果你等一下,我去拿一顶我的。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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