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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
老丝瓜牙齿一嘶,身子一跳,冲大他四五岁的马×大骂道:“‘会’你老娘的×!你老娘才会跟那狗鸟出的小贵搞在一起!”
说到这里,老丝瓜把冷脸转向我们道:“不信你们等着看,没有我老丝瓜同意,哪个敢来抢我姐姐,我就叫他没一天安身日子过!”
老丝瓜的性格最极端,如果继续刺激他,说不定等会他就敢去小贵家捣乱,闹得小贵家鸡飞狗跳,到时我们就会受牵连,就会挨家长的揍。一时间大家都没话可说,我抬头看天时太阳已快落山了,这才猛然想起作业还没做完,一拔腿便往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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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新房,也是面山背坡建起来的,房后的山坡下是一片梯田,房前除了一个挖出的不算太宽的土坪外,上面部分就全是山坡。哥哥想把离家不远的山坡都开垦成自家的菜地,一旦有空闲,他和妈妈就带着我去开荒。
我不喜欢太重的柴刀,对山里人常用的一种既能割草,又能砍些小树的小砍刀却分外钟爱。此刻,我拿着一把小砍刀,对眼前的草木大加砍伐,树树草草一片一片倒下的时侯,心里便产生出一种征服的*。哥哥在对我的劳动热情大加赞赏的同时,又批评我把地砍得象癞子头一样,于是就让我一一二二有秩序地砍。那些低矮稀疏的草砍起来一点不过瘾,我的劳动兴趣顿时少了许多,手臂开始发酸,手掌开始起泡,我将刀一扔,就在地头玩了起来。
野猪冲人养的狗,多半是会抓野兽的“赶山狗”,我家那条小黄,还不到一岁就学会捉小动物了。小黄此刻正在追一条名叫狗婆蛇的蜴蜥,狗婆蛇钻进一个小洞后,狗只好对着洞口又叫又刨。我立刻跑到妈妈的身边,把妈妈的锄头抢过来,帮小黄挖狗婆蛇,挖了不一会,狗婆蛇就仓惶地逃了出来。这一次,小黄没有再误时机,几个跳跃便将狗婆蛇踩在脚底下,咬了几口后,狗婆蛇就只剩尾巴能动了。正在欣赏小黄摆弄猎物的得意像,爱莲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远远便冲我大喊大道:
“寤生,寤生,快点吃夜饭,今晚上要放电影!”
一听爱莲都已吃过夜饭了,妈妈和哥哥就笑了起来,妈妈平时很喜欢漂亮恬静的爱莲,就笑着对她道:
“你看看太阳还有多高,你半下午就吃饭,只怕不等放电影就饿了。”
反正又不要妈妈来做饭,我就懒得跟她罗嗦,把锄头一扔便与爱莲一起跑回了家。两人几句话便说服了我奶奶,奶奶一丢烟杆就手忙脚乱地洗手淘米,我则站在一旁看能干的爱莲帮着奶奶生火。
家里下放之前,我老家河口镇刚建了一所电影院,每一星期都要放几场电影。看了《地道战》,再看《地雷战》,看完《红灯记》,又看《沙家浜》……我们总是看不厌。看来看去都是那几部片子,看多了之后,有些片子就不知重复看过多少回,电影中的好些对白和唱段也就记熟了。每次电影一开映,我们就一边看银幕上的情节,一边模仿剧中人物的做作:一会学鬼子进村,一会学村长打钟,一会大骂“八格牙路”,一会又高唱“临行唱妈一碗,浑身是胆雄纠纠”。平时伙伴们在一起玩时,也时常会把电影中的动作和台词用上,象那个双手叉腰的动作,就是我们在吵架时经常用到的──这姿态才威武雄壮嘛!
从今年春天开始,8.75毫米放映机在全县普及,下放到山里的我,终于可能再看上电影了。电影是新生事物,放映员自然也是新生职业,除了公社几个当干部的人,最吃香的就数售货员和放映员了。公社干部往往让人骂娘,而放映员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好酒好肉招待,因此做一个放映员,就成了好多年轻女孩梦寐以求的理想。
前次我去知青点玩时,就听王杰哥讲了个笑话:一个女知青为了当上放映员,前后跟过三个公社干部睡觉,不料刚当了三个月的放映员,她的位置就被另一个长得更漂亮的,跟过更多公社干部睡过觉的当地女孩子顶替了。最后那女知青就得到一个日本名字:人平一月。
野猪冲不但山高路远,而且要走二十多里小路,公社发的自行车不能骑,放映员只能跟着去接她们的村里人走山路。那些放映员本是些想吃轻闲饭的女孩子,一头痛就推三推四不愿来,我到野猪冲半年了,村里还没放过一次电影。村里人要看电影,只能到最近的铜矿去看,来回要走五十里山路,根本不是我们几岁年纪的人吃得消的。
我就象一个长久没吃上肉的人,听爱莲说今晚放映的是《南征北战》,心里就开始发急发慌,全身就开始发烧发痒。我把身体来回地扭了几扭,边扭就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