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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也不知路该怎么走,但却并不空虚、恐惧,因为那时有内力。‘九阴九阳’俱是当世无匹的绝学,我将两者融会贯通足以傲视天下。可如今我的内力已经尽数废去,虽然侥幸练到了化劲巅峰,却也断了前进之路。”
“正如郭嵩阳所说,我们这种人无法忍受境界停滞不前,否则时间一长必生懈怠懒惰之心。而一旦生出这种心,就意味着死亡!就连太阳月亮,都有从盛到衰的过程,何况是人?年纪越大,武功要进步越不容易。不说进步,要保持武功不退步,在全盛时的巅峰状态都已经是艰难无比的事情。我还这么小,如今就找不到路,日后可怎么办?”
任天行眉头紧皱,“内功不通、拳道路断,剑道?兵道?商道?”忽的他眼前一亮,想到了那个神秘的梦境,想到了王重阳与周伯通的对话,想到了那一幅神秘的人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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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佛魔之别
任天行骑马奔回破庙,一路绝尘,好不自在。远远见得二女在庙外张望,想到这几天来她们的精心照料,心中感激,微笑扬手。
双儿见任天行下得马来,急忙奔到近前,本想查看他的伤势,可上下打量不久,忽的呆呆的痴了。
任天行见双儿发呆,不由在她俏丽可人的面颊上轻轻一捏,笑道:“我就出去这一会儿,你就把少爷忘了不成?”
双儿微微低头,面若桃花,楚楚可人,“相公你……你好像变了。”声音中羞喜交加,惹人怜爱。
任天行不觉莞尔,他摸了摸鼻子,奇道:“我哪里变了?”
双儿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李琦姐姐你说呢?”
李琦笑着款款走来,微微凝视不由也是一怔。任天行当然还是任天行,只是他的肌肤变得晶莹剔透,光可鉴人,连女子都要妒忌。气质温润如玉,儒雅轩昂,便是板起面孔也像嘴角含笑,让人见之如沐春风。
任天行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苦笑着说:“你们今天是怎么了?”
李琦反应过来,轻笑道:“任大哥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长的更俊了。”
任天行恍然,他虽然只经历半日,但伐毛洗髓,已是大不相同。此刻的他不仅将身体内的杂质尽数排净,更将形意拳练到了化劲巅峰。是以气血充盈,肌肤光洁,气质圆润,法御自然。
他摇头一笑只当不觉,迈步走进庙中,见屋内收拾的整洁清静,不由笑道:“你们收拾的速度倒是很快,这就要走了吗?”
双儿说:“李琦姐姐说相公一旦痊愈就会马上离开,是以我们就把院子打扫干净。这次相公能够痊愈,也多亏菩萨保佑,总不能让菩萨的道场这般不清净啊。”
任天行抬眼望去,屋内正中神龛上摆放一座观音大士的塑像。这破庙远离人烟,雕像当然不会是金银铜铁所制,而是将一块大石头,挖空内部,在上面雕刻而成,是活脱脱的一座石观音。
那观音菩萨结大莲花手印,娴静端庄,法相森严,悲悯的眼神低低垂下,似俯览三千大千世界一切有情众生。在这种眼神面前,任谁都会感觉自己的渺小与卑微,情不自禁对佛法产生肃然钦佩之念。
任天行也不知怎么了,他从前见过的佛教雕像不知有多少?它们金碧辉煌,仪态万方,但跟眼前的这座石雕比起来,却天差地远,不可同日而语。好像其中蕴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神韵,让他感动莫名。
任天行神色庄重,双膝跪地拜了三拜,双手合十朗声道:“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湾湾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
李琦微微皱眉,见任天行闭目许愿后,才缓缓说道:“任大哥你信佛吗?”
任天行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看不惯菩萨,它可曾得罪过你吗?”
李琦不屑的道:“所谓的佛祖菩萨不过是愚弄世人的把戏,要是真有佛祖,怎会让恶人横行,小人得志?为什么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为什么会让我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任大哥在我心中,一向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既不信鬼,也不信神,今日的举动却让我好生费解,大失所望。莫不是一场大病,竟将大哥的骨气消得没了?”
双儿连忙说:“李琦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小心菩萨怪罪。相公得脱大难,拜一拜菩萨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琦哼道:“任大哥的病体康复,得赖于我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