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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谦虚为伍。
所以;苏格拉底的一句名言——“我所知道的只是自己的无知”★,才会成为数千年来人类最有力的棒喝。
第四代中国领导人,是最自信也是最清醒、谦虚的一代,所以他们对人的极限是清醒的,对中国人一百多年来的苦难、屈辱和绝望是深有感受的,对复兴中国的困难是有充分估计的。2003年###总理访问美国时,对着哈佛大学的学生说:“中国要达到美国这样的水平,至少还要两百年的时间,几代十几代人的奋斗。”
时间只是一个必要条件。
参天的问号,仍然高悬天空!
容不下书生的书桌
从旧中国的“士农工商”到新中国的“工农兵学商”,在中国的社会生态群落中,商人群体,除非不存在(在所有的“资本主义尾巴”都被割掉之后,知识分子就成了垫底的臭老九,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仅有的孤例。看来连商人都不能容忍的年代,瞧不起商人的“士”也是不会好过的!),只要存在则始终都是排到末尾。晚清和民国尽管专门制定了鼓励工商业的政策,但是这毕竟不是我们文明和社会自发演变的结果,而是因应危机的被动选择,所以在主流意识当中,商人的地位并没有改变,一旦时机成熟必成众矢之的。
晚清和民国都鼓励工商业,但是传统文明中蔑视商人和随意干扰经商活动的惯性,仍然让中国商人无法真正地生存,光是地方官吏的压榨就难以承受,为此很多中国商人选择了与洋人挂靠的办法,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戴“洋帽子”★。通过戴“洋帽子”确实为他们的生意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干扰和欺压,但是他们因此而获得的“洋买办”和“假洋鬼子”称号,至今还是中国话语中分量很重的蔑称。
在一个以做官为本位而且对商人歧视和不信任的社会里,“官办企业”、“国有企业”的出现自然是必然的结果了。从晚清的洋务运动到民国,再到“一大二公”的苏式计划经济,其实“官有”、“官办”、“国有”思想可以说一脉相承的。中国人对“官有”、“官办”、“国有”始终有最大的热情,只是名称、推行手段和实现程度的不同而已。
总之,在中国的社会生态中,商人的地位和作用始终没有获得应有的承认。就算他们获得巨大的成功后,也要用“官与士”的油彩来涂抹自己,以便在这个蔑视商人的社会之中获得体面和安全。晋商如此,徽商如此,红顶商人胡雪岩★更是典型。
与这么一个社会生态和文明意识相对应,英雄的名分便不可能与商人有任何联系。一个因为贞洁而饿死或者自杀的妇女可以成为英雄,一个为表孝道而自残甚至是虐待和残害儿童(自己的儿女)的愚夫都可能成为官方表彰的英雄,成为见经见传的楷模。但是一个商人绝不可以,哪怕他是清白的,哪怕他做了很多慈善事业。
在中国的话语体系中,传承的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实际上是做官高,因为“学而优则仕”才能兑现书中的黄金屋和颜如玉),而商人最合适的帽子还是“重利轻别离”的“奸商”和“小人”——我们的文明认定了“无奸不商”的逻辑。
这么一种文明意识和社会生态结构,加上缺少“灵魂的认真”(周国平语),就决定了中国传统社会中,不可能有任何官方以外的社会力量存在,不可能有官本位的价值体系之外的价值体系。
所以,几千年来的中国传统社会,以官为本位的一元权力结构始终无法打破,以官为本位的一元社会体系、一元文化价值体系、一元话语体系始终难以消解。我们的国度几千年来就像一锅粥一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始终无法像欧洲一样做到“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
而这么一种文明和社会,其最大特点就是静态的封闭循环,为了追求这种稳定的封闭循环,必须不断地对自己的子民和社会肌体进行削足适履的“阉割”——“才行反时者杀无赦”★。任何有别于主流的独立思考,任何掌握财富和资源的商贾,往往就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而一个社会,如果缺乏理论和知识创新的学术力量,缺乏能够调动较大笔资本和资源的商业力量,这个社会就只能像闻一多所说的是“一沟绝望的死水”★。在这样的社会,不仅老百姓只有“做稳了奴才”和“求做奴才而不得”两种状态,只有这样,现代文明的璀璨明珠才可能在我们的家园上盛放光芒,我们的社会才能既可以与手执权柄的高位重权相处,又可跟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相安,还可以跟特立独行、惊世骇俗的大哲狂儒相对,如此,我们才可以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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