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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错过,和她所谓的错过,明显不是同一个意思。她为什么要歪曲误解自己呢?不成,尽管他自觉大男人不该和个女人似的心细如发,婆婆妈妈,针尖对麦芒,可他就是隐隐觉得,这次误解不解开,怕是以后都没机会解释了。
他一伸手就攥住了楚亦凡的腕子。
楚亦凡仍是笑吟吟的盯着他看,只是瞳孔有一刹那的微缩。他瞧的清楚,也自是知道这一缩之间所代表的意义,可他不容得再有失,便追问道:“我的确变了,可是该变的变,不该变的没变,倒是你,那夜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可还做数?”
楚亦凡的脑子里立时充斥了从前的记忆,因为他这样的咄咄逼人而越发鲜明刺激,她反应过度,甩手去挥沈青澜的腕子,心口一阵刺疼,脸上的笑就带出了尖锐的冰凉:“我不记得了。”
他可真可笑,那个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
他当真,只只能说明他天真,就算他天真,他也不会失去什么,可她不敢,她若当真,那便是愚蠢的不可救药,活该死了都被挫骨扬灰,听着别人放肆的嘲笑。
对比现在,从前的恩爱都是讽刺,都是笑话。
楚亦凡心口剧痛,四肢发软,几乎不能正视。她的脸孔涨的通红,心头却是没有一丝力气,竟然软软的往后面仰去。
沈青澜气愤难当,楚亦凡的这句否认犹如一盆冰水,将他浇的透心凉,欺身紧紧勒住楚亦凡,哆嗦着唇道:“你说什么?你这女人——口不应心,口是心非的女人,你——”
她怎么能把从前的誓言当成儿劲,说否认就否认?她就这么玩弄人心玩弄他人的感情吗?
沈青澜几乎是吼的了:“为什么?就因为我错过,便一辈子都不可原谅吗?”
楚亦凡从疼痛中慢慢平复下来,有气无力的道:“不是,不可以原谅,而是……”谁对谁错,她哪里辩的清?感情从来就是最没有逻辑最没有道理的东西。他心有所爱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权利。
楚亦凡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控吗?是因为曾经是他的人,便一辈子不能背叛而只能忠守吗?
楚亦凡想通此节,虽然鄙薄沈青澜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独占和霸道,却宁可服软也不愿意硬碰硬跟他辩这个道理,只道:“不是不可以原谅,而是,不必原谅。”
好在沈青澜并没有摇着她的肩膀做咆哮状。
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尽管眼中满是愤怒,还是放开楚亦凡,道:“夫妻之间,当以诚相待,楚亦凡,你总是对自己一套标准,对别人又是另一套标准,你怎么就能做到问心无愧的?”
楚亦凡张口结舌,只说了一句“我”,却越发觉得意兴阑珊,半晌才愤懑的道:“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你和我,没有可值得追忆的美好过往,也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更没有可值得展望的未来,原谅不原谅,又能改变什么?”
她愤懑,沈青澜比她还郁闷:“怎么我们就不能有可值得展望的未来?明明是你一直在莫名其妙的跟我闹脾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楚亦凡气极败坏的道:“不想怎么样,要是你把你从前的一切都抹杀了,我们就可以重头再来。”
楚亦可是不可抹杀的存在,从前是,现在亦是,将来更是,不管她在不在,她始终是存在于自己和沈青澜之间的一根刺。
要怎么拔?
见沈青澜一副懵懂茫然的模样,楚亦凡越发生气,口不择言的道:“你能让从前的人消失,可你能让从前的感情消失吗?”
沈青澜自诩聪明,可是这一刻还是糊涂了,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楚亦凡到底在跟从前的哪些人置气。什么叫从前的人消失了,从前的感情没消失?
人都没了,感情在不在还有什么用?再说人本来就是有感情的,虽着时间必然会变淡,况且人都不在了,残留一抹感情难道不应该吗?
若是人走茶凉,一点记忆都不留,那还是人吗?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刚要开口,却觉得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了一下。他猛的一惊,低头看时,却见李谧赤着脚站在地上,正仰头望他,嘟着嫣红的嘴唇,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满是困惑的道:“姑丈生气了?”
沈青澜啊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还没收敛殆尽,就见李谧小嘴一遍,眼泪就跟珍珠一样唰一下就流了下来,朝着楚亦凡哭着扑过去,道:“姑姑,姑丈生气了。”
楚亦凡弯腰将他抱起来,勉强绽出一抹笑,道:“没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