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第2/3 页)
症状全没有了,人顿时轻松不少。惬意的走上甲板,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普照大地,蓝天碧海,白色的海鸟在空中盘旋,潮湿的海风吹得人昏昏欲睡……随意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咏葭正和船工检查船帆,见宥连策仿佛一只慵懒的大猫,吃饱喝足了在晒太阳,心底不由得腾起一股子无奈。让他假扮赢庭,他倒做得入木三分,镇日无所事事,不是喝酒听曲儿就是狎妓取乐,简直荒唐无比。她曾猜测他也许早存有当昏君的潜力,恰逢变故彻底给激发了出来。迟瑰将所有赌注押在他身上,是否是个天大的错误?宥连策忽然扬声问道:&ldo;你们忙什么呢?&rdo;咏葭以为他闲得打盹,听见声音微微楞了会儿才说:&ldo;老爷,给养都备妥了,该起航了。&rdo;这一路他们完全以赢庭惯有的铺张作风做戏,未露丝毫破绽但却花费颇巨,几天来单就应付慕名而来捧臭脚的人,挥金如土的&ldo;赢大爷&rdo;几乎把家底掏空,再不走她怕得要饭回苍岌了。宥连策仰头眯眼睛看向天际,&ldo;暴风雨快来了,起什么航?&rdo;暴风雨?咏葭跟他一眼眺望清澈如洗的天空,&ldo;老爷,请问您酒醒了吗?&rdo;&ldo;我是土生土长的泽彼人,熟悉大海胜过一切,不然我们等等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rdo;咏葭揶揄:&ldo;你是舍不得红船上的姑娘们吧?&rdo;宥连策很干脆的闭嘴,反正马上有事实佐证,不必逞一时口舌之快。果不其然,下午晴好的天气骤然丕变,乌云以跑马的速度堆积密布遮蔽太阳,天地霎时一片昏黑,不少出海的渔船纷纷返回,连停在他们附近的红船也靠上了岸,莺莺燕燕们匆匆下船而去。咏葭纳罕的瞪着风起云涌的大海,而晦暗叵测的海面,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正悄悄酝酿着,只等寻个契机给人迎头一击。&ldo;要起大浪了。&rdo;宥连策说着转身招呼小厮让船工们准备放下小艇。咏葭茫然的问:&ldo;放小艇干嘛?&rdo;他看她一眼,&ldo;上岸。&rdo;咏葭当即阻止:&ldo;不行,你不能上岸。&rdo;他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怕他一上岸便会想办法趁乱逃走,跑回摩罗撒找凯维去,&ldo;难不成你想等着风暴把船折成两半,我们一起葬身鱼腹了,你才安心是不是?&rdo;她固执道:&ldo;是。&rdo;他佩服她的愚蠢,忍不住嘲讽:&ldo;好啊,到时候一命填一命,彼此都不吃亏。&rdo;&ldo;不用唬我,来泽彼快大半年,不是没遇过暴风雨,不见得要死人。&rdo;宥连策边笑边摊开手掌做祈祷状,&ldo;愿星神庇佑你。&rdo;咏葭不理会他的奚落,走进船舱将所有门窗关上,顶死。实际上她不是不担心的,万一这场暴风雨如他预期,会害他们命丧大海的话,他们还真可谓&ldo;出师未捷身先死&rdo;,不过比起让他逃脱成功回到摩罗撒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她宁愿选择前者。没多久开始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以不可抵挡之势袭来,而海上巨浪终于生成,在狂风的助威下放肆的咆哮翻涌,惊天怒涛推着船剧烈的高低起落,咏葭抓住船舱里的柱子,脸色铁青,这地动山摇的,换她要吐了……风卷着豪雨扑打门窗,鬼哭狼嚎活像要将船身整个劈开似的,宥连策躲开掉落的木雕宫灯,再捞起滑倒滚到脚边的小厮,扯开喉咙喊道:&ldo;去吩咐船工马上放小艇!&rdo;小厮哆哆嗦嗦去看咏葭,宥连策怒吼:&ldo;这样的鬼天气,纵使我想逃又能往哪儿逃?见咏葭还在犹豫,他咬咬牙,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伸手拽她胳膊,&ldo;跟我走!&rdo;&ldo;放开,我会走。&rdo;此时此刻她也知道人不能跟天斗,挥开他后对小厮说:&ldo;马上放小艇。&rdo;小厮抹了把脸,忙不迭连滚带爬的奔出船舱,舱门堪堪一开,风雨迫不及待将一切统统打湿,咏葭隔着雨幕盯着宥连策,&ldo;你走前面。&rdo;放不下的戒心!宥连策愤愤的甩头就走,可没走出两步,突闻一声闷响,咏葭五体投地的跌趴在地,模样出离的狼狈,她踩到裙摆失去了平衡……&ldo;没人笑你,快起来。&rdo;有力的大手朝她伸来。她倔强的抿紧唇,无视他的善意,自己爬起来,&ldo;走你的。&rdo;这女人!宥连策收紧五指,撩袍大步流星往外走,咏葭拖着浸湿后尤显沉重的裙摆,跌跌撞撞跟上他。外面到处湿淋淋的分不清到底是浪还是雨,天色泼墨般黢黑,唯有偶尔闪电划过,魑魅魍魉的白亮,更为恐怖。起伏颠簸的船身让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