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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容易想歪,加之她还一直跟沈昙共乘一匹马,简直就是坐立不安,跟得了痔疮似的。
更尴尬的是,她的苦恼看在别人眼里却全不是一回事。同行的州候夫人——那位名叫茂夕的巴榭图公主,就不止一次的打趣他俩,秉持着有热闹绝不袖手旁观的彪悍民风。
“两位应该是新婚不久吧?”
“啊?!为……为什么这么说?”童焱手忙脚乱的想在马上正襟危坐,这副窘态立时又惹的茂夕夫人咯咯直笑。
“因为两位现在对视的时候还会害羞啊。”
那……明明就是尴尬好不好!
可童焱自知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机,现在再想说清事情原委,也找不到好的切入点。她只好一边心里流着汗,一边听沈昙在她上方不客气的咳嗽着,傻笑着试图挽回道:“哪里……那个……因为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看对方。”
“哦?难道晚上也不看,都是直接吹灯拔蜡的?”茂夕夫人瞪大了漂亮的浅色眼睛,做出副艳羡不已的样子。
“咳”童焱一口口水卡在嗓子里,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不是啊!没有黑的!”
“哦,那就是点着灯的!”
“嘶!”刚想再申明的童焱忽然浑身一抖,只感到有人在她腰部狠狠掐了一下,她回头看到沈昙那张无言的威胁“闭嘴!”两个字的脸,识相的乖乖收了声。
“不过两位倒确实见外的很……”雷枢也笑着策马跟来,好在他的论点要比自家大嫂收敛一些,“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对方,好像普通朋友似的。”
难不成以后要叫“夫君”?“昙郎”?
童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呃……我也会叫他外号的,是吧兔子?”
说罢她抬起头来对着沈昙咧着牙笑了一笑,心想幸好我还有这个绰号可以搪塞一下,但是她自己却是没绰号的,看看这个死兔子怎么应付。
果然,沈昙臭着一张脸眯起了眼睛,似乎感到很为难。他确实一直都叫她“姜焱”或者“蝼蚁”,这时候也说不出别的名字。但是他跟童焱一样,像“拙荆”那种称呼喊一遍就够他别扭的了,可不想时时挂在嘴边。
“……我……偶尔会喊她‘小焱’……”纠结了半天,他终于想出了这么个新名词。盖因为他听张枭羽喊过童焱“小焱焱”,过于恶心之际他决定去掉一个字,听着……嗯,还像是那么回事。
童焱一听到这新称呼,先是本能的觉得肉麻兼带想笑场,可忽然一线思绪窜过她的脑海,让她又怔怔的盯住了沈昙,目光有些古怪。
这样的表情不禁让沈昙皱起了眉。怎么?莫非我这么喊还委屈了你不成?切!如此渺小卑微的名字换成以前求我我也不开口呢!
他心里泛着嘀咕,语气就不自觉的尖刻了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啊?没……没什么……”童焱像是忽然回过了神,含含糊糊咕嘟一声,又低下了脑袋。
其实,她刚刚是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场景和这个名字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洪崖山上的回光洞。
对了!就是在那里,她遇见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感觉诡异的“沈昙”开口闭口“小焱”的喊她。
不仅如此,当她想起了回光洞的经历后,脑海里忽然又蹦出了另一个画面——那个朝阳下壮阔美丽的草原,让她感到熟悉亲切的草原,竟赫然也是在回光洞里见过的:在她以为自己又进行了时空穿越并且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波尔卓草原的风景不就是那些扑面而至的图像中的一幅吗!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据说能印人心魔的洞穴,当时对自己什么影响都没有,为什么却在今时今日忽然又遇见了其中的场景。
这问题实在超出了童焱的智商,不过眼下毕竟又是追究起来没有意义的陈年旧事,所以在茂夕夫人和雷枢一轮一轮的调侃下,童焱很快就忘了这个忽然发现的疑点,而满载着一颗饱含黄莲的心,进入了凤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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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枕千山,南带渭水。凤林扶风,吹箫引凰。
还未进城,映入众人眼中的先是一大片连绵不绝的针叶林木,即使已入冬季,却依然郁郁葱葱。
雍州地处西北,风沙弥漫,草木难以扎根,所以自从由冀入雍以来,童焱见得顶多就是草原大漠,如此规模的林海倒是许久都未曾看到了。
“这里是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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