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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就一定选他做我家的女婿。”
德秀峰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哈哈,说道:“没想到你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可惜我二人膝下无女,不然,我定要选他作我的乘龙佳婿了。”德秀峰又饮了一杯,忽然若有所触地凝视着春雪瓶,说道,“听罗燕说,春姑娘在塔城集市的摔跤场上,也曾助过那铁芳一臂之力。”
春雪瓶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埋着头;只低声说了句:“那事哪值一提!”
德秀峰:“哪有不值一提之理!凡事都有因果,他能在谷口路上舍身救助我父子翁媳,除了他所素具的肝胆之外,不能不与塔城之事有关。”
春雪瓶只低头吃饭,默不吭声。
德秀峰沉吟片刻,又有感于怀地说道:“我敬重的是铁芳的人品、肝胆,倒不是他的武功剑技。若论他的武功剑技,当然是远远不及春姑娘的了。”
春雪瓶一下抬起头,朗然说道:“他是天生神力,将来定会练出一身绝顶功夫来的!”
德秀峰点点头,又会心地笑了笑,说道:“他若能得到春姑娘这样高明的人指点,前途确是无量的。”
春雪瓶又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饭后,大家又在厅里闲谈一会,德秀峰因明日一早还要到王府里去向王爷禀商有关西疆的边务事宜,便自回房休息去了。罗燕将春雪瓶引到厅后一间房间里,对她说道:“俞师尊早年在我家时,一直就住在这间房里。今晚我就陪你住在这儿,我和你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晚上,二人睡在床上,罗燕满怀伤感地给春雪瓶讲了许多有关俞秀莲生前的情况和她所遭的不幸,也谈到了李慕白。春雪瓶只默默地听着,心里也是苦涩涩的,一种惆怅难禁之感,竞渐渐化作不平之意。她老想着一个她无法解答的疑问:以他二人的那几乎是无敌于天下的本领,有谁还能阻挡他二人的好合!他二人的不幸究竟又是怎样造成的呢?她想来想去,最后不由想起她曾听人说起过“作茧自缚”的那句古语来。她不觉在心里嘀咕着:这能怪谁呢!还是只有怪他们自己了。罗燕为伤师尊之死,又不禁低低啜泣起来。春雪瓶见她那么自损,心里不由浮起一阵隐忧,便婉言劝她道:“过悲是会伤身的,离比武之期只有三天了,姑姑哪能如此自戕!”
罗燕哽咽说道: “我与师尊相处七年,情同骨肉,不由不悲。 ”
春雪瓶乘机问道:“俞老前辈的刀法,姑姑已学得几分?”
罗燕:“不过七分。”
春雪瓶:“依姑姑看,俞老前辈的武功比李老前辈如何?”
罗燕:“俞师尊生前常说,李师伯的剑法高深莫测,已达登
峰造极的境地,说她只望能达到李师伯的一半就愿已足了。我看俞师尊是有意自谦,但她确是不能和李师伯相比的。”
雪瓶默然片刻,移身贴靠罗燕身旁,充满真诚和关切地问道:“姑姑对这次比武,心里有无必胜把握”罗燕沉吟一瞬,说道:“事已至此,只有奋力一拼了。”
春雪瓶伸手拥着罗燕,将脸贴人她的怀里,带娇带稚又动情地说道:“到了比武那天,我给姑姑捧刀,紧随在姑姑身旁,咱们相机行事,小雪瓶决不有误姑姑!”
罗燕不由一怔,捧起她的脸来,认真而又十分慈祥地对她说遵: “那是王府,又有王爷在坐,千万不能孟浪,更是胡来不得!”
春雪瓶轻轻一笑,“王爷意在必胜。只要胜得巫朵司,王爷总是高兴的。”
罗燕不再说话了。春雪瓶蜷伏在罗燕怀里,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饭一过,德秀峰便到王府去了。德五奶奶和罗燕正陪着春雪瓶在厅里叙话,蔡幺妹来接春雪瓶来了。德五奶奶打趣蔡幺妹道:“看,我昨天说的话不假罢!春姑娘才陪我家罗燕玩了一天,你就赶快来接她来了!”
蔡幺妹忙解释道: “我是想五爷、少爷和少奶奶都刚回来,一路辛苦,也需要好好歇息,等过些日子,我再把她送来,随你留她多久都行。”
德五奶奶含笑说道:“刘大嫂想得也真周到,真不愧是刘掌柜的内当家。”
大家又闲聊几句,蔡幺妹便带着春雪瓶告辞回家了。罗燕一直将她二人送到阜城门口,分手时,春雪瓶依依不舍地对罗燕说道:“大后天便是比武之期,我准一早便来陪姑姑前去。”她又望着罗燕妩媚地一笑,然后才挽着蔡幺妹向虎幄街方向走去。
二人回到店里时,已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二人一进店,店伙计便告诉蔡幺妹说,刘泰保有事到前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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