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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里猜想是刘隐山来看他了。他吸著发红鼻子,哭得五官皱在一起,此刻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你总算心里有我,这是走之前放不下心吗?我怕你没听到。我爱你,你知道吗?″头顶的声音异常温柔,″我知道。″李逸海点点头,″那就好。你等我几年,等孩子大了,我就去陪你。″
苏纳言很煞风景地插话:″那里面躺的是谁?″
李逸海疲惫地开口,″我说了,是刘隐山。你别吵,我在和他说话,一会他就走了。″说罢眼里又蓄满了泪。
苏纳言无辜地望向来人,李逸海显然是!症了。
刘隐山看了眼缩在墙角的李逸海,解释道:″我的车送修了,好像是修理工开出去了。交警刚联系上我。″
李逸海闻言眨了眨眼,伸出手慢慢触碰到刘隐山的小腿,又看了眼对面苏纳言尴尬的表情,他低头握了一下冻僵的脚踝,然後猛然起身撞开刘隐山跑了出去。
刘隐山被李逸海撞出一米,一言不发地追了出去,留下苏纳言和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
李逸海穿著拖鞋,外面又下著小雨,他没跑几步就被刘隐山从後面抱住了。李逸海情绪激动又挣脱不开,口齿不清地喊了几句竟是晕了过去。刘隐山只得把人又带回医院。
李逸海是被手机吵醒的。不过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了,只听见对方连珠炮一样骂骂咧咧道″李逸海!我的亲兄弟小祖宗诶!你人在哪啊!开业典礼你不管了啊!你这是逼死老哥啊!″
″吴贵,有事打给苏纳言。″刘隐山平静道。
只听见那边愣了一下喊了句″妈呀见鬼了″就撂了电话。
李逸海两眼无神,见刘隐山吻过来,转头避开了,裹著被单慢慢挪到另一侧的床边,弓著身子缩成一团。刘隐山摸上去,那人便又一点一点躲开,紧闭著眼不去看他。
情况比预想中严重,李逸海始终一言不发,并不是和刘隐山置气,而是明显回避外界,听不得吵不得,也没有食欲,刘隐山好不容易灌下去半碗稀粥,李逸海转身跑进卫生间吐得眼部出了血点。
苏纳言悄悄送来了些药,说是上次刘隐山出事後,李逸海治疗时吃的,现在这幅模样大概是复发了。刘隐山接过袋子里的药,眼中透著心疼可怜。苏纳言叹了口气,″他当年情况比晴晓还糟,要不是孩子天天在床头唤著,估计也想不开去了。前天晚上他在医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们的事,还是尽快解决吧。″
刘隐山点点头,″谢谢你陪著他,我会回去的。″
刘隐山回来时, 李逸海背对著他,低低地念著他的名字,在晨光中显得孤渺小。他走过去,跪在李逸海身後。感到床的下陷,李逸海睫毛微颤,下意识地说:″别留下我一个人。″见身後无人答应,又忍不住叫了刘隐山的名字。刘隐山低头轻吻那人瘦削的脊背,声音z真挚而虔诚:″我在。我一直都在。″
The End
番外
《温泉如此多娇,引无数小受竞折腰》
李逸海精神头不好,依旧在服药。而刘隐山回A市後,忙著收拾自己失踪这烂摊子,和李逸海也是聚少离多。起初他也像从前对晴晓那样,把人带到办公室的里间。哪知关心则乱,忍不住隔三岔五要进去确认李逸海的状况,後来几次被下属撞见刘总坐在床边看报告,李副总则是枕在刘总腿上,远远看去似是睡熟了。
李逸海见不得闹,刘隐山偏又是公务缠身,一来二去也就不愿意和刘隐山去公司了。他说要出去散心,刘隐山也不好拦著,只说忙完眼下陪他一起出去,李逸海没作声,单是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李逸海还是出门了,没跑远,不声不响地去看了趟刘晴晓,不哭不笑,不言不语,从下午跪到傍晚,起身时揉了好一会两膝才慢慢走了。
刘隐山听完阿武的描述,也不表态,身子陷在柔软的靠椅中,望著自己的手出神。阿武也习惯了他这种不阴不凉的做派,闷了口酒道:“我现在都开始怕你了。”刘隐山懒懒地眯著眼,嘴角不甚明显地扬了扬,“那是好事。”阿武回瞪过去,“我今天看见他,突然有点同情他了,好好一个人现在……你也不为他以後打算,这才不到三十。”刘隐山敛了笑意,坐直了身子,“有我在,不需要打算。”说罢抬手看了眼时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微笑,“不早了,他还在家等我。”
阿武望著刘隐山的车子在车流中逐渐消失,懊悔自己何苦操这份闲心,这两人但凡早坦诚一天也不至於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刘隐山到家时,已经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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