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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了。她知道圣诞节之后我有了一个男朋友,但是我总是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身上的变化,我也一直没有告诉她我要搬出去住了,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要去巴黎了,因为有人在那里看见小裴。
她跟我说要走的时候,已经托人把一大堆东西送到巴黎去了,她站在一屋子的衣服里面挑拣一些会带走穿的,一些可以留给我的,一些托我扔掉的,她一边做这些事情一边嘱咐我:“你啊,你自己可要小心点,你那张脸还有胎毛呢,像个桃子一样,你刮一刮不行吗?别人总是看你小欺负你。
我托了朋友在教会的女生宿舍给你租了房子,你搬到那里去住的话,比这里划算。虽然每个月多20块钱,但是没有那么乱。
你吧,平时别总像一个独行侠似的,中国的还是法国的朋友啊,你都得认识一点。不然你被房东老太太给害了,都没人报警。
哎你瞪着我看什么啊?我说你说的不对啊?
这件衣服你穿吧,你穿的比我穿得好看。
…… ……”
我起先对她叨叨咕咕的有点不太耐烦,后来听她说到房东老太太的事儿,就想起她一直以来是怎么护着我的,我就难过起来,我说:“你干什么一定要去巴黎啊?”
她坐在床上跟我说:“咱俩在局子里的时候,你记得不?你跟我说不是小裴害了我们,我觉得也不是。但是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得问个明白啊。”
“你说过你不爱他的。”
“我现在也不管爱还是不爱,我得找到他,弄个明白。”她气壮山河的说,可是她一眨眼就有一串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拍一拍哄她,我说:“小多,一直以来都是你做饺子给我吃,还把衣服给我穿,我都么送过你什么东西。我,你,你要走了,我送点礼物给你吧?”
她看看我,抹了一把眼睛:“你送我什么啊?那,那也行,你今天晚上多做一碗粉丝汤,你把料放得足一点,多放点肉哦。”
我笑起来,一下子出了一个鼻涕泡,我找纸巾出来擦鼻子,我低着头跟她急急地说:“不行,一个正经的礼物,明天我们去老佛爷,我送一个正经的礼物给你。”
第二天我手里握着丹尼海格给我的瑞士银行的黑色信用卡带着小多走进老佛爷。我那时候只认识范思哲,香奈儿,迪奥,还有Maxmara,当然只认识这些商场里的成衣店也有好处,它们避免了我穿着廉价的内衣裤被私人名店的法国裁缝度量身体的尴尬。
我们走进香奈儿之前,小多用力的拽住我,她低声问:“干什么你?抢银行了是吧?”
店员们隔着透明的橱窗好奇的看着我们俩,我拉着小多的手说:“走到这里了,再不进去让人家笑话了。”
我们是两个衣着朴素的外国人,我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被挡住不让进怎么说,被怠慢怎么说,被当成日本人怎么说,从没使用过的信用卡出问题又该怎么说,可是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波折冲突和戏剧性,女店员温柔亲切的介绍春季推出的新款,材料,配饰。小多试穿一套淡绿色的洋装时,我喝着店里准备好的咖啡,叠着腿看他们的产品介绍,态度可亲的男店员像个熟络的邻居一样跟我探讨里昂这两天的天气,当然他们最高兴的还是我拿出那张卡片来,在收款的单据上签上我的名字。
后来我想,可能有很多线索泄露了我那刚刚到手的财富,尽管我自己并不适应,但已经微妙的表现了出来,而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可以真的付钱在名店里买下那些昂贵的华丽的衣服的顾客。
可能因为我只关心那些衣服的款式样子,从头到尾也没有询问或者翻看价钱,可能因为我从进门开始一直都很自在,没有任何的紧张兴奋或者对某一件东西表示出来特别的热情,当然更可能的是,他们早就习惯了那些年轻漂亮实则身无分文的女郎忽然得到富翁的眷顾,手拿着神秘的信用卡或者空白的支票在这里为自己改头换面。
我自己什么都没有买,我心安理得的穿着原来的毛衣和牛仔裤。
我和小多拿着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子在金瓯餐厅坐下来,我们点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她向外面看看:“这里可真是不一样。”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我,“你说吧,你究竟抢了哪家银行?”
我摇摇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慧慧,当然我知道。”她拄着下巴,“是上次把我们从警察局弄出来的那个吗?”
“嗯。”
“对你好不?”
我想只说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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