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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问题所在。徒儿什么也查不出来。”夙月皱眉。
“这样吧,若你信得过为师,为师帮你查查。倒是你,赶快去太医院当值吧。才刚进太医院,就请病假,被人说懒散可不好。”
“师父,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帮我,事情一定事半功倍。我这就太医院。”
习原点点头,道:“嗯,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夙月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事的,做事也利索,在太医院里忙里忙外,也不觉得疲惫。正当夙月在包药时,一个太监进来了。夙月以为是香炉的事有眉目了,心情不自觉地好上了许多。
“习太医,你府上传话过来说令尊的病没有进展。还让你不要太过担心,天无绝人之路,药总会研制出来的。”
如此看来,习原也没有发现香炉有什么问题,明天就是第三天。看来自己也只能如实告诉玄夜,信不信就由他了。
“你下去吧。”夙月把太监遣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夙月一步步回想着自己检验的经过,心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当她想要理清思绪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顾三七二十一,拉上夙月就是一顿狂跑。看样子,倒像是宜荌身边的人。因此夙月也上心了些,不敢拖拉。幸好,自己怕被人抓到把柄,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带着布巾,这才没有穿帮。
宫女直到把夙月拉到了轩殿,才把手放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习太医,公主公主她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夙月进去,只见宜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旁一众的宫女全都愁眉苦脸。夙月放下了药箱,掏出一根细线。宫女识相地将细线的一头绑在了宜荌的手腕上。夙月便靠着这个替宜荌诊断。
夙月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宫女们以为是宜荌有什么不测,神色更为慌张。
“习太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公主公主她是不是?”方才那个拉着夙月跑的宫女吓得跪在了地上。若是宜荌出了什么事,她的命可就没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公主已经醒了。”
宜荌缓缓地打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是眼神却十分的凌厉。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刮着宫女的皮肤。宜荌转眼又看了看夙月,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厉色道:“是谁把她叫过来的?”
宫女们兴许是没见过宜荌如此愤怒的模样,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地喊道:“公主饶命。
“她们也是护住心切,望公主不要见怪。”夙月不知是哪里吃了雄心豹子胆,竟帮宫女出头。
“是吗?那我可要问问你,我腹中的胎儿如何了,可有大碍?”
夙月脸色一僵。
“回答。”宜荌坐了起来,身上透露着愤怒的气息。从来宜荌都是谦逊温和的,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惹着宜荌了。
宜荌身旁的宫女见夙月没有反应,便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扔到了夙月的身上。宜荌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责怪。
枕头,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夙月的身上。这一砸,可倒好,险些习将夙月脸上的布巾也砸了下来。幸好没有,要不然,正在气头上的宜荌非把夙月的皮剥了不可。
“公主和腹中的胎儿都很好。公主只是因着天气热,有些许中暑,休息休息便好了。”
“哦?是吗?习太医刚进宫,恐怕不知道。这宫里最忌讳喜欢胡说八道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活不长久。”宜荌一听这话,面色缓和了些。
“习原多谢公主教诲,一定谨记在心。”
“很好,你明白自然是最好。”宜荌揉了揉额头。
只见方才来找夙月的宫女很快便被人拖了出去,夙月想替她求情。但却被宜荌的眼神警告,她知道,宜荌这么做,不过是杀鸡儆猴。既然是做给夙月看的,又怎会轻易放过那个宫女?
但夙月到底是于心不忍,想着一条人命就这么因自己而死,就觉得仿佛一条鱼骨卡在喉咙。
“你也下去吧,本公主乏了。”便挥挥手,示意夙月退下。
夙月本可逃过一劫,岂料天公不作美。就在夙月快要踏出门口时,一阵风吹过来,偏偏将夙月脸上的布巾吹开了。夙月心中一慌,面带侥幸地看了一眼宜荌。幸好宜荌此时正在闭目凝神,并没有看向夙月。倒是宜荌身边的宫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夙月。
夙月从未被人如此看过,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身旁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宫女还一直叫着夙月停下来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