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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祉却笑了起来,“学武说得对,六弟最是个装不住话的,与其被他说出来,你倒不如一早献宝。哈哈……”
六公子挠着头,傻笑着。
这原也是说好的,他故作没心没肺很单纯的模样。
而五公子继续扮胆小谨慎的样子。
顿时间,几个人笑成了一团。
神宁看着自家儿子与慕容祉有说有笑,原本闷着的心情也顿感释然,对左右道:“来人,把客院收拾出来,从今儿起,几位公子在住在我们府里,再告诉桂嬷嬷,着她挑几个丫头过去服侍。”
凌学武抱拳道:“娘,这花唤作‘四季新’,可是儿子花了近万两银子才买下的,另有葛巾、仙鹤卧雪、玉板等,全都是洛阳最名贵的牡丹。”
一时间,小厮搬着花盆就入了大殿。
神宁看着一盆盆的牡丹,脸上漾着少有的喜色,儿子出门一趟,能记得给她备礼物,这便说明他心里有她。
葛巾,原是紫色的牡丹,紫得祥瑞,紫得富丽堂皇。
仙鹤卧雪,雪白的牡丹里有一点点红,如同仙鹤卧于白雪之间。
玉板,则是一朵朵白如美玉,不染半分纤尘的花朵。
凌德恺与凌雨裳迈入大殿。
几人迎上见了礼。
凌学武拊掌一拍,颇是大方,不多时,就见小厮们抬上一盆红、紫相间的牡丹,能在同一株上开着两色来,当真是奇了。“姐姐,这盆唤作‘双喜临门’,最是个吉祥的,听说广平王府遣人入府商讨吉日了?弟弟祝姐姐喜结良缘,双喜临门……”
豫王府的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助长了蜀王府的势力,这些年两府的人斗得很厉害。他们也听说过,慕容祯欲将豫王府的细作潜入蜀郡,可蜀郡就似一面坚固的围墙,就算有人进去,也打探不到丝毫蜀王府的消息。早几年,是有几个细作入府,没多久要么犯错被赐死,要么失踪没了消息。
同样的,蜀王府的人也没少派细作入豫王府监视、偷窥。
两家的人,因着两个儿子争夺储君位,也是面合心不合,就连两府的女眷也是你看我如敌,我看你似仇。
五公子心头微沉,只不说话:凌雨裳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蜀王的儿子,尤其是这个慕容祎。
凌雨裳用帕子捂嘴,啐骂了一句“一月未见,这嘴倒学油滑了。”移眸看着一边的慕容祉,“莫不是跟阿祉学的?”
慕容祉正色道:“哥哥们都说,我打小就是个严萧的,怕是跟我家六弟学的。哈哈……”他扯着嗓子,努力想笑得如父兄那般,仿佛他已经是大人了。
六公子笑道:“我这嘴可比不得学武表哥。”
慕容祉抱拳行礼道:“皇姑母,我们赶了几日的路,有些累了,明儿一早再来向皇姑母请安。”
神宁摆手,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昌隆帝无儿女,豫王的几个儿女就是她最亲近的了,“来人,快领三位公子去客院。”
三个人进了客院,藉口说累了要睡会儿,遣退了丫头、小厮,只留了他们自己从洛阳带来的奴才。
六公子仰头看着慕容祉:“四哥,瞧这样子,皇姑母还打着要与广平王结亲的主意呢?”
五公子想到几日前被毁掉的几位小姐,“听说徐、曲小姐都是出名的美人儿,竟……白白便宜了那两个采花贼。”
慕容祉仰着头,似在看屋顶,“徐府、候府把卫森严,那两个采花贼怎就进了小姐的闺阁,令人深思。”
六公子与五公子交换了眼神。
五公子道:“四哥,你说这事会不会与凌雨裳有关?”
慕容祉道:“上次拿到的名单,这四位原在其间。”他一脸惋惜地摇头,“这几个算他们自个儿活该,谁让他们表面与我们府交好,背里巴结着广平王。”
一句活该,便认定她们是自找的。
她们不该得罪了凌雨裳,她们的父兄、当家人更不该想两头讨好。
六公子道:“四哥,只怕神宁府与广平王又要结亲了?”
慕容祉摇头,“他们结不成亲。”
五公子知他定是有主意,一脸深思,能阻两家结亲的法子多了。
慕容祉手一招,六公子走近,他附在六公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六公子道:“万一广平王不信呢?”
“广平王自视为正人君子,不屑拿这事要胁神宁府,可刘妃呢?要是刘妃知道凌雨裳的温柔可人是装出来的,而她又拿到了神宁府的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