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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房门口跪了三天,我不知道是她对他的忏悔还是对我的愧疚,又或者,这只是一个阴谋。
我恨她,如果我有能力杀了她,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听梦惟说,肖潇疯了,叮当将她囚禁在地牢,要她永世不见天日。
花晴影也告诉我,肖潇疯了之后只会说一句话了:“祺儿,娘亲错了,原谅娘亲可好?”
她这句话,可笑的让人心颤,她知错了?她知错了梅朔就能回来吗?
后来师兄也来看了我,他说我老了很多,一点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我只是笑了笑,问他玉姬过的可好?有没有娶妻生子。
他只言:“玉姬很好,我还有些东西放不下,我对不起他。”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听他说玉姬嫁给一个商人,有人言,商人大多重利轻义,玉姬是性情中人,不知遇到的人如何。
……
时过境迁。
很快又是中秋佳节了。
这已经是我独自度过的第二个中秋了,那一年,他就在这里,安静的睡在我怀里,绝美的容颜胜过万千烟花。
那年,梅花盛开,映射出他恬静的笑靥。
那年,雪落一地,洗净了他一生的罪孽,他却没能逆境重生。
故事结尾,坏人永远都不可能有好结局,有人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他最终还是弃我而去。
梦惟说我的头发白了很多,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想想以后见了梅朔,他一定会生气,于是,我便分出思念他的心,对付不知何时长出的白发。
梦惟同邪琳便为我做防止头发变白的药物,一个神医,一个毒公子,梦惟与邪琳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不到两月,那一头快要白完了的发便黑了起来。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叮当说:“一个大男人照什么镜子?像个要出嫁的女子似的。”
“……”我愣了愣,没有回话,当初我也跟他说,一个大男人房里怎么能有梳妆台,他为了这句话还生了气,那时还想这世上没有比他跟怪的人了,如今却发现,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生气了?”
叮当皱眉看着我,我伸手痴痴的抚摸着眼前的铜镜,就是在这里,装满了我们的回忆。
“相公,你这样下去活不过四十的。”
叮当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目光便从铜镜上移开。
“活不过四十才好。”
这样梅朔就没有理由怪我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不如跟着他去!”
叮当手腕儿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我看着墙头挂着的画像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吗?”
“肖伟祺你振作点,梅朔死了!他死了!”
叮当松开我,以极快的速度摘下那幅画:“他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只有三十多岁!”
“不要!”
在我话落音的同时,叮当将那幅画撕了个粉碎,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梅朔为我画的画像,近似肖潇的容颜,歪歪斜斜的发髻,一只普通的蝴蝶头簪。
“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任百花荟萃犹恋芳草,吾妻肖伟祺”。
他为我画像时的认真模样还历历在目,这是他珍藏了十多年的画像,他说他这辈子画的最多的就是我,但这幅画的最为传神,也是他见过我最好看的样子。
“肖伟祺!我不是要你忘了他!但你这样日夜思念,颓废不堪,让我们怎么看的下去?”
碎掉的画卷在她脚边似有快要飞走的感觉,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捡起纸屑,毕竟是暗冥宫宫主,那碎的彻底的画卷都已经看不出原样,和他的回忆,每一份我都很珍惜,剩下这么多日子,我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不是足够我回忆。
“肖伟祺!你说话!打我骂我啊!肖伟祺!”
“……”
房里始终回荡着她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收好纸屑,将它包在一张丝巾里起身道:“我去书房了。”
“……”叮当没有再说话,我离开房间,回了书房。
那块丝巾是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收集他随身物品的习惯,他不翼而飞的贴身衣物,放在梳妆台上便不见了的发带,只要在他腰间挂上两天就会被我觊觎的玉佩,然后他就会重复问我:“小祺,你真的没看见?”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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