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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当年天地大战时期的大量魂魄。那一场大战触怒了冥河,导致无数生灵无法往生,父神化出慧义棺将其收容,其中善魂与凶魂各自争斗,在父神骨灵的镇压之下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制衡,后交由灵界保管,千万年来始终未出任何差错。
渺祝看着她的神色,知晓她已经想了起来,继续道:“慧义棺被保存在幽都大祭坛里,有重重严密看守,我每个月都会去瞧一次,然而半个月前去祭坛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慧义棺不见了。我当即下令四处搜寻,然而不仅所有守卫都不知其是如何丢失的,就连将整个幽都都翻过来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知是何人所为么?”
“不知。”
曦和微微蹙眉。能够逃过幽都重兵把守而不惊动任何人,有这等本事的人,四海八荒都是少有。而且,若非渺祝每月定期前去确认一次,估计现在都未必晓得慧义棺丢失了。
“丢失的时间也未确定?”
渺祝摇头。
长渊扬了扬眉:“真是好本事。”
渺祝嘴角一抽:“你可是在讽刺我?”
长渊瞥他一眼:“我说的是那窃物之人。”
渺祝满脸都是沮丧:“是啊,这人的本事当真了得,有这么大本事的人,要慧义棺做什么用呢?”
曦和问道:“会不会是你灵界之内的人?”
渺祝道:“灵界之人虽然打架不行,然而擅长隐匿,我认为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曦和颔首,道:“那你将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列个名单出来,横竖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至少心里有个数。”她接过青樱递过来的一盏茶,“不过,慧义棺这个东西虽然重要,却并没有什么用,谁会想要它?”
渺祝沉吟了片刻,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心中微微战栗,刚要开口,却见长渊扬了扬眉,那双紫眸之中掠过一丝妖异的光:“你们这些神仙还真是单纯,什么事都往好处想。若要我来说,偷慧义棺的人必然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要将其打开,放出里面的凶魂,再来一次天地大战。”
曦和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渺祝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长渊,再看了看曦和:“不、不会罢……”
曦和将茶水喝下去,然后将被子搁在了石桌上,道:“他说得有道理,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说起来虽然轻巧,但慧义棺可不是谁都能打开的。”
“是啊,这天地间能打开它的人估计就只有你了。”渺祝附和道,忽然一顿,警惕地看向曦和,“不会真的是你偷的罢?”
曦和似笑非笑:“我若是想要天下大乱,直接撕开落神涧的封印不就好了么?还犯得着去你那儿偷慧义棺?”
渺祝汗颜:“咳,说得有理。”
长渊道:“说了这么多,你如此急匆匆地来这儿只是为了告诉她你们丢了慧义棺?”
渺祝愣了愣,然后恍然:“不不不,这事有什么可急的,我急的是,前段时间冥河似乎隐约指出了慧义棺的位置。”
曦和愣住:“在哪儿?”
“凡界,天祈朝。”
第17章 幽都有难
这样又过了四五日。
广胤仍旧是忙得脚不沾地,白日里鲜少有闲暇,但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曦和在各处走一走。这一日他尚在朝会,二皇子广澜在自个儿宫里摆了戏台子请诸位神仙共赏,曦和与婴勺正闲来无事,便在他那儿坐着,磕磕瓜子看看戏。
“唔,这个凡界的戏本子就是要比天宫的有趣。”广澜一身明黄色的衣裳颇为晃眼,斜倚在雕花红木椅子上,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拿着瓜子正磕得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津津有味地瞧着台上的戏折子,“诶,那小厮方才可是偷了他们家小姐的玉佩?是偷了的罢?”
婴勺也抓了一把瓜子啃着:“偷了,我也瞧见他偷了。这小厮忠心得很,想来是要将这玉佩送去那公子哥儿手里了。”
广澜弯着一双桃花眼,叹道:“唉,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真心相爱总要历经一番坎坷,当真坎坷啊。”
曦和斜了他一眼:“你倒是很晓得个中三味。”
广澜的桃花眼笑意十足,凑在曦和身边:“本皇子当然晓得,倒是小殿下你,等以后长大了,在这风流场中多打几个滚,自然而然也就晓得了。”
曦和默了一默。
这个二皇子广澜,虽然只比广胤小个千把岁,但为人做事谈吐委实同他那位兄长不是一路的,也难为天帝对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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