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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已经追了一夜了,还没有追上,是要喊话?”
“不喊”阮洵的嘴角已经笑僵了“我要是连这小子也追不上,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统领追风营?我就不信他能连骑一个晚上还再撑多久,接着追!”
“是。”
阮洵昨日带着一队人马从县城出发,穿过镇子,到天黑才赶至河边。还没开始寻找,就夏轻尘那匹白马在月光下的草丛里溜达。草长过人,光线不明,他便以为是夏轻尘发现了他们,于是策马便追。谁知“妖狐”竟然跑得比他的战马还快,追了一夜,人困马乏,依旧没有追上。待日头渐渐升起,晨雾散去,才赫然发现,马背上空无一人。昨夜隐约可见的马上人影,竟然是系在马鞍上的革铠。
“岂……岂有此理……”阮洵愤怒地跳下马来,狠狠一鞭子抽在地上。
“少将……”
“拿绳索来。”
“是。”
“夏轻尘,你真真让我生气了。”阮洵笑容一敛,接过属下递上的绳索,手臂一绕结出一个圈来,握在手上抡起来,朝着远处一蹦一跳的白马一扔,准准地套住马颈。
“妖狐”忽然被套,四蹄蹬着地面挣扎起来。阮洵步一弓,稳住下盘,应是将他向回拉着在地上碰了几个趔趄,随后脚一蹬,纵身跳上马背。妖狐不满被他人骑乘,刨着地面狂躁起来。
“老实点儿!”阮洵一把扯住缰绳,企图稳住马身。不料“妖狐”愈发不满,原地甩着背部蹦了起来,屁股一拱将阮洵甩下地去。
“混账!”阮洵一屁股跌在地上。
“呼呼呼……”白马眯起眼睛,嘲讽地甩着尾巴。
“你这该死的畜生……”阮洵冲上来,一把揪住“妖狐”的鬃毛,再次翻上马背,不料白马再次原地蹦跶起来,又将他给扔了下来。阮洵抽出鞭子欲抽,却险些被他抬起的前蹄踩中。身后侍卫连忙上前来将那受惊的马匹牵住。
“少将,此马是侯爷的心爱之物,少将不可伤他呀。”
“妖狐”抬起一只蹄子踢着身边的草,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阮洵白费了一晚上的气力,又被马匹给奚落一番,心底的愠怒腾起,他眯起细长的凤眼,微微一笑。回身从自己的马鞍上解下装干粮的口袋,摸出两颗挂了糖的炸面果子,走上前去,摸了摸白马的鼻梁,将那两颗炸面果子递到它面前。“妖狐”狐疑地看了看那两颗炸面果子,然后低下头,张口舔进嘴里,嚼了两下,随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
“乖呀……乖乖让我骑,我就给你买糖吃。”阮洵阴险地笑笑,又给它喂了几颗。“妖狐”吃得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喘粗气了。阮洵摸了摸他的脖子,翻身骑了上去。
“上马,回头去找。”
“是。”
“小白马,乖乖带我去找你的主子。找到了,我给你买真正的蜜糖吃,比这好吃上百倍。”阮洵拍拍白马的脖子,双腿轻轻一夹,“妖狐”便听话地跑了起来。
“少将,此举何意?”副官牵着阮洵的坐骑,跟随在一旁问道。
“这东西肯定知道小侯爷躲在哪儿,让它带路,不愁找不着。”阮洵骑在马上得意地笑着。
他骑着白马沿着河岸一路往回走,殊不料妖狐带着他一路回到了昨天初见时的河边,便站着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耍我玩吗?”阮洵冲着“妖狐”大骂,而“妖狐”委屈又无辜地低着脑袋,无法回答,还一个劲儿地探头去拱阮洵腰间装干粮的袋子。气得阮洵大吼一声:
“不给吃!你竟敢戏弄于我,什么也别想吃!”
于是“妖狐”无奈地哼了哼鼻子,弯下脖子开始啃食脚边的嫩草。
“夏轻尘”阮洵颤抖地握住拳头“你和你的马,气死我了——”
云河小镇的客栈一楼,阿得用勺子将面前的稀粥搅得温凉可口了,端到夏轻尘面前。
“来……”他将碗放到夏轻尘面前,见他也不动,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笑。当下心里一热,又想抱他。无奈众目睽睽,只得红着脸支吾了一句:
“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吃?”
“咱们又坐在一起吃饭了……”
“今后,我会天天陪你吃饭。”阿得摸了摸他的脑袋。
“真的吗?我们以后都在一起了?”
“当然。”
“阿得,那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们现在不比从前了,我家里有大房子还有田产,有稳定的收入。还有小翠,她也没死,现在就住在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