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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是阮大人?”顺喜惊道。
“姑姑认识我?”
“奴婢失礼,适才误以为大人是宇光阁新来的伴读。”顺喜侧身屈下腿去“言语怠慢,请大人见谅。”
“无妨,你起来吧。”
“是。”
“我该回去侯旨了。今天多谢你帮忙,不然我这张脸,当真不敢见人。”
顺喜听得一阵糊涂。只见夏轻尘对她微微一笑,扇子一摆,极温和地向她说了告辞,款款沿着回廊走远了去。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兀自莫名地出神,这样清灵的一个人,果真是那个惊天动地的阮无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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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初开,春华由盛而败。接天连地的艳丽,是这一年春天最后的美景。
当孔雀羽毛的团扇拥着雍容华丽的后宫鸾驾,跟在皇驾的后面,停在御花园门前的时候,那些期盼已久的后宫佳丽纷纷在精致的肩舆上优雅地探出身来,期盼而又含蓄地看着御花园外整齐伏礼的年轻官员。
当队伍前方清俊的少年直起身来,抬起那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众人先前各怀想法的脸上,无一例外地被惊艳与爱慕所取代(其实就是花痴… … |||)。
而对于皌连景袤来说,宫里千篇一律的酒宴与歌舞终于有了趣味。虽然皌连琨一出现便肆无忌惮地霸占了所有侍女,让其他的陪宴官和青年官员在一旁寂寞地干瞪眼;虽然皇后和近身的妃嫔不停地献媚邀宠,但他飘忽的视线,终于有了寄托的对象。只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他和夏轻尘之间的距离是这样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手可及。
夏轻尘静静地坐在彩锦帐下,静静看着面前飘如飞天的舞姬,脸上时而无助时而忧。每逢人多的宴会,他总难免有些排斥。这满园都是皌连景袤的妃嫔,即使亲眼所见,夏轻尘仍难以将她们与皌连景袤联系起来。就像他对面的红若,怎样看,都不像是阿袤的一家人。但事实上她却是,她们全都是阿袤的妻子。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上座,不期而遇地与皌连景袤的视线相碰。四目相对,胶着难解之时,身边温润的嗓音惊醒了他:
“美丽如花的脸上,不该被愁云遮了光彩呀。”皌连琨那戴着宝石戒指的美丽手指,端着酒盏,绕过他的肩膀搂着他举到他的唇边。
“你……”回头一见是皌连琨,夏轻尘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又变。想一把推开他,却见四周围宫娥妃嫔都偷着眼往这边瞧。心里一犹豫,皌连琨就已经贴上了他的耳朵,柔和的嗓音像丝绸一般拂过他的耳际:
“还在生本王的气吗?”
“啊……”夏轻尘捂着耳朵一红脸,对面几个偷看他的宫娥就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尴尬地地用手挡住那酒盏,拒绝道:
“我不能喝酒。”
“放心,这是蜜茶。”皌连琨在他耳边低笑着。
“放手。我不是你轻薄的对象。”夏轻尘小声地说。
“都说美花多刺,本王甘心摘花伤手。”皌连琨慢慢将杯盏贴上了他的唇,在他耳边吹气道“喝一口,我就放开你。”
碍于场面,夏轻尘被动地张嘴抿了一口。就见周遭的宫娥妃嫔,一掩脸聚在一起窃笑起来。(腐女哪都是= =)
见他面红气喘,皌连琨颇为满意地松了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候在那里的侍女们一拥而上,围绕在他衣襟鲜艳的牡丹旁。他就像是偷吃得逞的猫,轻摇着扇子,言语温柔地与宫娥们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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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小憩,皌连景袤假装退席,避开朝臣眼光,只身绕过假山石壁,来到僻静的园角。上前一把搂住面前单薄的身子,捧起他的脸一口堵住他的嘴,用力吻了起来。
“唔……”夏轻尘吃痛地推了推他。他索性将他的腰也揽过来,按在石壁上狠狠吻了个够。
“南王竟敢当着我的面轻薄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替你将嘴擦干净……”皌连景袤说着,重新吻住他,用舌头在他嘴里仔仔细细舔了一遍,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将夏轻尘抱住,又搂又摸:
“想死我了,真是想死我了,什么赏花会全都见鬼去,他们全滚了才好,我此刻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轻尘”皌连景袤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清澈的眼底“你今天真美,满园的春色都不及你的光彩。我看你静静的出神,像是随时会飞走了一样,只恨不得将你紧紧抓住,绑在怀里。”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