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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意识的不想让这天到来,顺利升级为人父的左浩对她的美好愿望给与了直接打击,“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这话,先别说裴墨了,你自己信吗?你见过哪个发胖的人就胖肚子?再说了,就裴墨那样子的,你和他玩阴的,当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觉得左浩的话含有攻击性,瑾慎下意识的维护,“你才满肚子坏水。”
“女大不中留啊!”左浩摇头,随即颇正经的看着她,“孩子的死根本不是你造成的,而且那样既定的事实,你离不离婚都不能改变什么。”
她和裴墨闹离婚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么些天下来,周遭亲友多少都看出些玄机来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裴墨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左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瑾慎知道他对她的看法就三个字:瞎折腾。
血缘的羁绊,是一辈子都抛不下的。起码,裴墨不至于和家人决裂。瑾慎低头避开左浩探究的视线,“那样的情况下,我就是害怕。”
左浩挑眉,“那你就不怕自己一个人生孩子?”
心下一抽,瑾慎握住了面前的杯子,“祁萱说很疼。”
“是挺疼的。”左浩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据他表述,祁萱怕疼,本来决定剖腹产。结果比预订剖腹的日子提前两天有了临产反应,恰好那天妇产科三个麻醉师都在手术中,被逼无奈之下只有自己生。在产房里因为要保留体力,她不能开口骂他,于是一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于是,产房里就传出了一个男人的痛呼声。基本上,她生了多久,他就被咬了多久。
看着左浩沉痛的展示伤口,瑾慎想起很久前,徐非同车祸后急需血浆,整个采血过程中,她一直抓着裴墨的手。她掐他掐的自己都觉得手疼,偏偏他还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任她为所欲为。
故去时光中的记忆让瑾慎微微红了眼眶。
“瞒是瞒不了多久的,我觉得特别是你奶奶,她知道了一定会通知裴墨。”左浩指出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叛徒。
“奶奶……”想到老人家平常的积极表现,瑾慎有些头疼,信口开河道:“你觉得我和她说肚子大是因为得了血吸虫病行不行?”
左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没常识?”
因为心虚,瑾慎没有反击,撑着脑袋自怜自哀。
左浩拍了拍她的肩膀,出主意道:“你现在就去说吧,告诉他,你刚刚发现他要当爹了,坦白从宽。”
“我没事坦白什么。”瑾慎一把打掉左浩的手。
“你没事你心虚什么?别告诉我你现在只是找我拉家常。”他好整以暇的看她。
诚如左浩所言,因为这个孩子,瑾慎确实心虚。大概是因为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她倒并不觉得孩子一定要有个父亲,那份歉疚只是源自于裴墨的不知情。
反正这次之后,瑾慎没再和他提过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事情。左浩儿子满月的时候,怕撞上裴墨,她也借故没去。
孕期进入第二十周后,肚子就和充了气的皮球一样鼓起来,再加上初夏衣着单薄,已经完全遮不住变形的身形了。为了防止奶奶知道后告密,瑾慎不敢再往苏父那里跑。所以除了早起晚间在小区附近散步外,基本就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自从瑾慎怀孕后,苏母似乎重拾了为人母亲的自觉,每天都过来照顾饮食。
苏母看不惯女儿天天和土豆一样窝在家里,等到晚间暑气渐散之后,硬拖着她出门散步。二十四周,五个多月的肚子,并没到妨碍行动的地步。
夏季六点,天光依然大亮,只在夕阳西下的天际,团团笼着些被染红的霞云。深浅不一的绚烂红色,漫过了天地万物。随着时间流逝,夜色慢慢吞卷了整个天际,深紫近蓝的天穹上冒出了稀稀落落的星子,嵌在头顶静静闪烁。
小区广场上纳凉的人不少,瑾慎在石凳上坐下,眼看时间不早,催苏母快走。
苏母抹了把额头的汗,又交代了几句才走。
仰望着头顶的闪烁繁星,瑾慎听到身边有人在交谈民生大事,从物价谈到房价,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转到了刑事案件上。说是最近一段时间,本市刑侦大队接获了一起预谋犯事的密报。因为参与聊天的男子有亲属在派出所任职,所以有这第一手资料消息。
因为有市局和刑侦大队的几个关键字,瑾慎不自觉就凝神细听起来。
“听说前段时间市局某个官的儿子被杀的事情,这世界真是不太平。”旁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