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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后,就到医院去,这么想后,她又折回办公大楼。
“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
毓慈才走近,她便听到两个女人交谈的听音,她下意识的放慢自己的脚步,仔细的聆听。
“我也不知道,”秘书小姐的声音传来,“她只说是为了前董事长来的,我告诉董事长,董事长就说他不见。”
听到这句话,有一刻她就像是以前一般,懦弱的想转身离去,但一想到在病榻的律朝庭,脚硬生生的打住。
不管律爵想或不想,今天她见他见定了,她深吸了口气,坚定的走向秘书小姐,特意的加重自己的脚步,提醒她的到来。
“小姐,你──”律爵的秘书愣愣的看着毓慈越过她,走向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
一个眨眼,秘书赶在毓慈开门前拦住她,“董事长不在。”
“在或不在,等我看过再说。”原本并不想那么不礼貌,但现在看来,只有不讲理这条路才行得通,推了挡着自己去路的人一把,毓慈门也不敲的闯了进去。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说完我想说的话就走。”律爵的头才一抬,毓慈便开口说道。
“董事长。”秘书小姐跟在毓慈身后,迟疑的看着两人。
“出去!”没有花精神去看惊慌的秘书,律听的目光紧盯着毓慈。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不应该说是忘,而该说是他从来不给自己有机会想起。因为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去找她,若他真的那么做,就如了律朝庭的意,而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去迎合律朝庭。
秘书听到,连忙退了出去。
“这三天是你要见我?”
毓慈微点了点头。
律爵仔细看着她,他可以猜得出来她的来意,但他不说,只是等着她自己开口。
“去看爷爷。”毓慈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律爵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看着律爵,毓慈缓缓的走向他。
或许这一次,是这辈子她与他的最后一次交集,心中对他有许多失望,但她依然心存希望他能有所改变。在经过这段时光之后,她希望他心中的恨意能够稍稍的消退。
“不要跟我提他。”律爵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毓慈默默的看着他,他还是没变,“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明白。”她感到心痛,“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快乐了,但是,就算是敷衍也好、言不由衷也罢,你可不可以将你的快乐分一点给别人。”
快乐?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大笑出声,律爵看着毓慈的目光写着荒谬,他不会将自己这半年的生活称之为快乐。
“因为你,很多人都很痛苦,但是若你能让……”
“包括你吗?!”突然,律爵抬起头看着毓慈问。
吃惊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咬着下唇,毓慈将目光移开。
“怎么换你不说话?”彷彿是挑兴似的,律爵追问:“我让你痛苦吗?”
毓慈缓缓的将目光收回,直视他的眼眸。
“你是让我很痛苦。”她老实的承认,“我甚至希望我从来不认识你,知道了事实,你开心了吗?”
毓慈看到律爵眼底一闪而过的苦处,她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丝毫的快感,若在以往,看他如此,她肯定会不吝于给予他安慰。但今天情況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
在他心目中,她从来不是一个他所想要的妻子,纵使给他安慰,她想也不能真的令他安慰。
他会自己找到方式去安慰自己,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律爵将手搁在书桌上,有一剎那间想用力一捶桌面,但他克制住,他不想自己回到冲动的年少时代。
“就算是我求你好吗?”走到律爵的身旁,毓慈的手略显迟疑的碰着律爵的肩膀,她感到手掌传来熟悉的感觉,忍不住露出期盼的表情,“我知道从我离开律家那一天开始,我就跟你毫无瓜葛,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后悔。”
律爵没有看她,只是垂下眼脸,露出沉思的表情。
“爷爷当年或许真的做错了事,但他內心的折磨不会比你少。你失去了你唯一的父亲,他失去唯一的儿子。他只剩下你,但你却从没接受过他,他比任何人都难受。”
“这是他应得的。”律爵有些冷血的回答。
“你──”听到他这么回答,毓慈不晓得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