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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大,如浪潮一般。凌德恺羞得面红耳赤,双眼发红。
慕容祉站在人群里,一副看热闹的望着人群中央的云罗,不紧不急,举止从容,言辞伶俐,没想现在她一袭女装,居然是这等可爱。看凌德恺几次被反驳、吃鳖,也甚是有趣,居然可以直截了当的指责“凌驸马自作多情了”。
凌德恺咬唇道:“既然你不否认写了我夫人、儿子的事,那么今日这顿打砸……”
云罗低应了一声,“早前,已经告诉过凌驸马,这百乐门是我与豫王府合作共同经营的生意,被你们这一闹,只怕损失不小。我倒是好说,可豫王府那边怎么交代?”她提高嗓门,大声道:“来人,却各处掌柜、管事那儿问一下,今儿凌驸马在我们百乐门花消了多少银子?”
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敢跟凌德恺讨银子不成?
“本驸马哪有在这里花消,可是饮了一茶一饭?”
云罗摇头,“没有!没有。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就算客人们无意间摔坏了一杯一盏、一碗一盘,这都是要折算银钱赔偿的。今儿神宁府的人打砸了这么多,岂有不赔之礼?要是大家有样学样,岂不要乱了规矩,这天下的商人谁还敢经商,谁还能经商?神宁府乃皇家国戚、豪门候府之地,自是我朝表率,岂能落于人后,我想凌驸马乃堂堂七尺男儿,定不会在百姓间落下垢语,自是愿意赔偿的。”
她一扭头,大声道:“大家都瞧着,神宁府乃是世间表率,砸坏了桌案,摔坏了碗碟可都会赔偿呢,还有,这百乐门里被吓坏的顾客、小二也得给压压惊,或补偿一些医药费,或赔偿几坛子上好的酒……”
慕容祉从未见过这样的云罗,在凌德恺父女跟前一早,口齿伶俐,一个接着一个的挖坑,先是赞誉凌德恺,然后就要他赔偿,恐怕这天下间再没人敢向神宁讨银子了。
凌雨裳睕了一眼,冷笑道:“你的胆子不小,赔偿银子都讨到神宁府来了。”
“凌小姐忘了,前不久皇上口谕:郡主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她说的是前不久“摧花案”的事,凌雨裳握着拳头,真想甩她几个大耳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神宁府乃是皇亲国戚,自然是照着百姓们的规矩来,因为这是旨意,这亦是民心嘛……”
凌德恺看着这牙尖嘴利的女子,早前还有几分好感,可这会儿真想立马让她消失,厉呼一声:“走!”
云罗纵身一闪,张臂拦住了去路,“来人!守住大门,神宁府的下人、小厮可自由出入,凌驸马、凌小姐在未付清赔偿银子前,不得离开!”
好大的胆子!
这样的女子有胆有识,又有谋略,居然敢与当朝驸马叫嚣。
。。。
225 损坏要赔偿
凌德恺冷冷地逼视着云罗,眼睛不眨。
云罗大胆的迎视,是比他更厉害的怒意、愤慨,更有如剑似刀般的杀气。
人群里,有百姓好奇地道:“你们发现没有,凌驸马与云小姐的眼睛好像,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
立时,有人细细地比对起来。
一样的眸子,一样的神态,这一瞧,竟发出云罗的额头、眉眼都与凌驸马有出奇的相似。
慕容祉好奇的揉着眼睛,再看一边的凌雨裳,他突地忆起,有一回六公子说云罗和凌学武长得像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罗道:“大家守住门口,凌驸马不赔银子休想离去。要是出了事,自有我担着,我全权负责!”
她不会再躲闪,既然招惹了她,她就明着和神宁府斗,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立时,便有小二、护院齐齐守在几处出入口,以防凌德恺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回门主出面大闹,也算是赢回面子。纵观天下,有哪家的商人敢这样与神宁府叫嚣。
两厢僵持不下,凌德恺冷笑道:“本驸马偏要从这儿离开。”
“当然能离开,但前提是必须赔偿银子。对于神宁府来说,财大气粗,自不差钱,可对于这里的掌柜、小二来说,他们就指望每月的月例、额外的赏银维持生计,凌驸马砸了他们吃饭的饭碗,给出一些赔偿也是应该的。”
慕容祉瞧得正认真,只见一名小厮奔近,低声禀道:“四公子,世子返京,已经进东城门了,再过会儿就要抵百乐门。”
慕容祯回来了,说好了要赶在中秋佳节回京。今儿是八月十二,还真回来了。不待细想,慕容祉了心腹侍卫就往东城门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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