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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晾略有不滿的神色落在溫知南眼中,卻被覺察出些別樣的意味。
不願住這?
溫知南微微嘆息。
阿晾到底與尋常小情人不同,這人像無拘束的野狼,被圈養在郊外的別墅,還要時刻做好迎接他的準備,總歸是少了幾分自由。更何況誰知溫知南會不會起私藏之心,將鑰匙毀滅。
這怕不是尋常人可以接受的。
溫知南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何做派,寬容也好、放養也罷,只是他現在覺著阿晾實在合他心意,真的讓他得手了他可撒不開爪。
溫知南惋惜提醒道:「你可以再思考一下。跟著我,經濟上我不會虧待你,其餘的我不能保證。」
「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鑰匙還我,我現在可以送你回去。」
溫知南本只是起了點憐惜之心,卻不想阿晾的臉上當真浮現出思索的神色。
溫知南:「……」
可惡。
早知道就不問了。
溫知南面色微沉,只以為這句話讓對方更不滿了。
這回又不滿在哪呢?
他不能保證除金錢外的事情麼?自由、還是感情。溫知南其實已經把心思攤在明面上給阿晾看,由對方抉擇。
不過是最後點頭搖頭的事。
見對方還在猶豫,溫知南臉色也不太好看,緊抿唇瓣,沒忍住作勢要將鑰匙從阿晾手中收回。
阿晾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
啪——
溫知南眼睜睜看著阿晾的掌心倏然收緊,將鑰匙握在手中,另一隻手也動作極快地用力抓住了他探來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分毫。
是個練家子。
溫知南心中一緊,垂眸看,他手腕立刻留下的白青的痕跡。
阿晾慌張鬆手,可白皙的皮膚在力道釋放後迅速充血發紅,留下一圈指印。
這以後真要是干起架來,還真指不定能壓制住他。溫知南舌尖抵著虎牙尖尖,眯著眼睛,像只被挑釁到了的野貓:「什麼意思,和我動手?」
他微仰著頭看去,阿晾眼眸深沉,昏暗下竟然看不清楚到底蘊藏了些什麼。
霍景澤沒有猶豫,他只是在思考。
溫知南說,除了經濟,其他一概不能保證。而霍景澤唯獨不缺錢,他想要的只是溫知南——但現在看來,即便他成了溫知南的金絲雀,也無法與對方交換來感情。
那將是純粹的交易,說的好聽是放在心尖的小情人,可開誠布公了來說,不過是閒暇時取樂的工具罷了。
如果他想要更多的,霍景澤要自己爭取。
只是他突然發現,當溫知南帶著點驕矜感,不屑掩飾地袒露意圖後,真正的溫知南被一點點剝開了。
帶著點利益至上的冷漠。
但這個小壞傢伙,卻也讓他生不起半分厭惡之感。溫知南只是把話放在了明面上,談的也是情人間本質,可到底誰才是獵人,還尚未可知。
幾息之間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他閉了閉眼,乾澀地開口:「對不起,我並沒有和您動手的意思。」
溫知南盯著他:「你在猶豫。」
「是。」
「為什麼?」
霍景澤胸膛急促地收縮幾下,拳頭也緩緩捏緊,骨節青白,嗓音沙啞又枯澀:「您只是說了不虧待我,但是我要的可能不止這些。」
「那你還需要些什麼?」
溫知南等著阿晾提要求,如果是想要更多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如果是感情這種越界的事情……溫知南搖搖頭,他畢竟有協議在身,阿晾懂分寸、知進退,大概也不會要他為難。
好在阿晾的確沒有給他徒添煩惱,只是低聲說:「錢……我需要很多錢,比您想像的還要更多。」
在話音剛落的時候,溫知南連自己都沒有注意,自己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他怕阿晾索要。
更怕自己定力不夠,張嘴就給出去了。
如果是缺錢,那都是小事。
這和溫知南公司的發展方向是一致的,溫知南倒是樂意賺錢來養阿晾。
他伸出手,在阿晾緊實的臂膀上捏了捏,帶著安撫的意味,又加了些讓他進屋的暗勁,勾起眼睛活脫脫像只小狐狸。
他道:「唔,我想想啊。」
霍景澤隨著溫知南進屋了,身後的門關上,隔絕了晚霞最後一點光線。
兩人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