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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死!”文凯一把抱起柱子,一边哭一边喊,可任他喊破喉咙,柱子再没有醒来。
住院五天后,姚远和大年康复出院了。支队长、政委和基地有关领导亲自来医院接他们出院,却不见柱子的身影。
“刘金柱呢?”姚远和赵大年异口同声地问。
“先回去了。”指导员蔡俊峰闪烁其辞地回答。
“这个柱子!”赵大年说。
指导员闪烁其辞的回答和掩饰不住的表情,让姚远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
回到支队他俩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与他们朝夕相伴的柱子,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这天,支队先是为柱子召开了追悼会,后又召开了庆功表彰大会。总队首长也出席了大会。柱子被追记一等功一次,并被追认为优秀共产党员,烈士。姚远和大年分别荣立三等功。
姚远和大年还见到了从云南远道赶来的柱子的父母。姚远和大年一刻不离地陪在两位老人身边。他们这才知道,柱子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已是富甲一方的农民企业家。父亲一心盼望着儿子退伍后继承他的事业,没想到这愿望却永远无法实现了。
柱子的母亲一个劲地喃喃自语:“总以为这孩子还不懂事,没想到他真长大了。”说着说着,就禁不住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第二天,老兵退伍了。退伍老兵一律把胸前的红花换成小白花,以此缅怀这位永远长眠于大漠深处的兄弟。 同时,大家才得知,中队并没有把柱子列入退伍名单,而是作为转改士官苗子,上报支队并得以批准。这是柱子最期盼的,可他却听不到了。 。。
第七十四章 衣冠冢
家里接二连三来了几封加急电报,催文凯回家,指导员蔡俊峰也劝文凯赶快回去。他说,我们常年在外,欠妻子的太多了,你这个关键时候不能赶回去,那么,你欠妻子的,将一辈子无法弥补。
“指导员,你别说了,这个我懂。可在这节骨眼上,作为一队之长,我怎能撒手不管。”文凯把电报揣进口袋,断续为柱子的事跑前跑后。
开完追悼会的第二天,柱子的父母抱着儿子的骨灰在支队一名干部的护送下回去了。中队领导想把姚远和大年的岗位调整到中队,由另外两名战士顶替他们上水线,征求他俩的意见,他们没有答应,依然回到了“水线”。
姚远和大年在昌马河河畔他们最爱坐的地方为柱子修建了座坟墓,立了墓碑。说是坟墓,其实是一座衣冠冢。他们相信,这也是柱子的心愿。故乡是他最牵挂的,而这里却是他最不舍的,这样就两全了。
当他俩把柱子的一些衣物放进坟墓的时候,姚远再次记起柱子那天哭着说:“可我真的想留下来啊,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想留下来啊!”泪水再次奔涌而出。他在心里说,兄弟,我的好兄弟,你如愿了,你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留在了这里,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沈初来了好几封信,姚远一封也没有看,全部在柱子的坟前点燃。姚远边哭边对柱子说:“刘班长,初又来信了,还是你先看,我不跟你抢。”透过火光,姚远再一次看到柱子跟他抢信的情景,再一次记起他嘴一张一合说的最后一句话:今天支队来人,可能带初的信来。
在整理柱子的遗物时,从柱子的日记中得知,柱子之前并没有恋爱过。他在日记中写道,自己之所以杜撰一个爱情故事,是因为他确实不忍心看老兵失望的眼神。他说起初瞎编恋爱史时,还做贼心虚般脸红心跳。可讲着讲着,他就觉得他的确和这么一个叫小翠的女孩恋爱过。
看到这些,姚远的心都碎了。他在心里说:“可怜的柱子,你还没来得及品尝爱情的滋味,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但他很快又否认了,他在心里又说:“哦,不,柱子,你恋爱过,你和我,还有大年,我们三人一道,一起爱着那个叫初的女孩。正如大年说的,那是我们昌马河哨所的爱情,是我们大家的爱情,是我们一道倾心尽力培育起来的爱情。我一定记着你的话,如果有可能,我会一生一世好好把握和珍惜这份感情。”
过了几天,沈初又有信来,和往日一样,姚远和大年来到柱子的坟前,给他读沈初的来信。读完信,他俩便在柱子的坟前面对昌马河静静地坐着,大年突然对姚远说:“姚远,接下来好好复习准备明年考学吧。”
原来,大年他自始至终明白姚远担心什么。
考上军校,就能缩小他和沈初之间的差距?姚远内心一片茫然。
可他还是答应努力争取考上军校,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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