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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黑火跟这儿有什么关系?”
毛念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他说:“诸位可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求拜些什么的?”
陈剑谁干脆直截地问:“求什么?”
“求符。”
“符?”
“破解黑火的符咒!”
“哦?”
“你们想知道仔细,这儿说话不方便,”毛念行四顾说:“请跟我来。”
陈剑谁在大家启步跟毛念行而走之际,在史流芳耳边低声说:“焚化塔旁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四幸灵堂前那个像豹子一般的年轻人?”
史流芳望去的时候,那焚烧铅宝用的石塔旁,只有纸灰飘飞,塔后己不见了刚才一直都在那儿的灰色影子。
他们在街口的一座咖啡摊坐下来。
这儿的咖啡店当然没什么雅座,一切都以经济廉宜为准则,十分简陋,铁锌屋顶、铁皮凳子,但视野十分宽广,坐在这儿乘凉聊天喝咖啡,也别有意趣。
他们各叫了一杯咖啡。
史流芳呷了一口,就嚷道:“太辛苦了。”
骆铃一听,就猛往杯里下糖。
温文滴咕他说:“咖啡本来要这样才够原味呀!”
牛丽生喝咖啡,一仰颈子喝一杯,然后又叫了一杯。又是一口气干完,再叫一杯,看他的样子,喝咖啡跟喝酒、喝水没么差别。
毛念行为之瞠目:“这位…很喜欢喝咖啡吧?”
骆铃没好气的说:“别管他,他喝什么都一样,一喝就是大桶的。”
陈剑谁说,“你的话,在这里应该没什么不方便说了吧?”
“实不相瞒,在这一带几个市镇里,无论说什么话,只要关系到‘红毛拿督’,都是不便说的。”毛念行感慨的道:“但我已经豁出去了。”
大家见他语气凝重,都静了下来。
“我是蔡四幸的好朋友,我听他提过你们,对你们的各种事迹,都很敬仰…”
陈剑谁额上又悬起了一支针:“客气话都可以不必说了。”
他补充了一句:“如果四幸死得冤,我们是他的朋友,应该为他报仇才对。”
“对。”毛念行一拍桌子,“所以我请你们来。”
“不是请,”温文仍有余忿,“而是骗。”
“好了,”陈剑谁阻止道:“那些事就别提了,黑火和红毛拿督有什么关系?”
“你们可知道这儿发生了黑火事件,谁最获利?”
毛念行先问然后自行说出答案:
“红毛拿督。”
“为什么?”史流芳和温文都问。
“因为据说只有红毛拿督的灵符、麒麟、葫芦和神像,才可以辟镇黑火的妖邪,只有到红毛拿督庙里上过香,才可以不为那白色的女鬼所惑,步上噩运。所以人人都到红毛拿督那儿,不惜高价求灵符、神牌的保佑,听说拿督神不喜欢人声喧哄,来拜神求符的人便大气都不敢吐,等三天两夜也要在这里领一道符、拜一拜神才能放心离去。”
“有这种事!”史流芳有点不敢置信。
“迷信!这是骆铃的直接反应。
“当然是迷信,但绝对是有这种事!”毛念行分辨说:“有几个人曾碰上黑火而劫后余生的,他们都有红毛拿督庙求得的灵符,至少,也是在最近去庙里拜过神上过香的,这样一来,只要入庙就有可能得免于劫,谁不唯恐后人一步,大家都去了,谁敢不去?”
陈剑谁一直在听,没有作声,然后才问:“张小愁身上也有灵符?”
毛念行说:“是呀!”
“所以,你怀疑……”
“我不敢怀疑,怀疑两个字,也亵读神明。”他解开胸前第一粒钒扣,掏出一条已褪了色的银链,链端系着一座佛牌,“你看,连我也免不了,戴着总是心安。”
“那么,你只是提示我们:凡是红毛拿督庙的信徒,就能免却黑火的祸害,因而,黑火事件的最大得利者,便是红毛拿督庙?”陈剑谁仍紧盯不放。
“可以……这样说。”毛念行有点犹豫,接着他又提供了一个事实,“在黑火肆威之前,红毛拿督香火稀少,门庭冷落。”
“我明白了。”陈剑谁的眼神,像手电筒一般的定在毛念行的脸上:“多谢你提供的消息。红毛拿督一定有不少信徒,你来告诉我们这些也真要冒上点危险。”
然后说,“我们还要你提供一个消息。”
毛念行说:“当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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