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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正被黄阅好友徐瑶瞧见了。那家伙得理不饶人的将秦洋好一顿欺负,硬逼着秦洋将茅厕里的便桶到河边清理了个干净。到现在,秦洋都因为脚上打泡,走路很是不方便。不知道黄阅是否知道了这件事儿,若是知道了,秦洋还真不知道拿怎样的嘴脸去面对他。
月上梢头,有人在圣人祠堂门前,扶门推搡半晌才将门敞开一条缝儿还不带声响。祠堂里倒是通亮。秦洋一眼就瞧见了趴在蒲团上的人。没有动静,了无生气。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秦洋纠结,究竟要不要过去瞧瞧他。
“唔……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秦洋一惊,“啪——”地把门关上了。乖乖,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喂!门外的,既然都被发现了,还藏着干嘛?你不进来,还要等着我爬出来不成?”
秦洋拍了拍脑袋,好一顿捶胸顿足才慢吞吞地移到门前,推开了门。
“哟?原来是你啊?我说那影子瞅着不像。徐瑶没你这么瘦,小春又没……呃……你怎么来了?”秦洋合上门,大义凛然的模样,“听说你被打了!”“对啊,被打了。”“我……我带了药酒……”“是吗?正好!拿过来吧。”
秦洋上前将药酒递过,黄阅毫不客气地接下。塞子一拔,“咕咚”就是一大口!“这不是喝得!是用来涂的!”黄阅不在乎的摆摆手,“还不都是一样的么。来,你也来一口。”“我……”“啧,一个大男人,别那么磨叽成不?”秦洋语塞,只好接过酒壶在那人喝过的地方闷了一口,“唔……真苦!”眼看秦洋苦成个苦瓜脸,黄阅乐了,“哈哈……来来,坐!”黄阅挪开屁股,拍了拍腾出来的蒲团。“我正有事儿想问你呢。”
秦洋捂着嘴,正对先前喝过的酒心猿意马,一时没缓过神,“……嗯?呃……什么事儿?你问。”“嗯……”黄阅突然面露难色,眼神闪烁,这羞怯的模样瞧得秦洋觉得自己活见了鬼。“那我问了,你别生气。”“……你问吧……”
“你为什么……会是断袖呢?”
秦洋预料到,这家伙问得一定是这方面的事儿。原本作好了心理准备,可被这么一问,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作答。
“嗯?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秦洋盅了一口酒,苦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那你又为什么不是断袖呢?”
“呃,古往今来,男女结合,生儿育女,天经地义不是吗?”
“这么说你生下来就不是断袖?”
黄阅挠挠脑袋,迟疑着点了头,“应该吧。”
秦洋笑,“那么我……生来就是断袖。”三钱独活,防风,六钱的黄芪,再有炙甘草,川椒,白术等,当然还有足够的白酒。泡够七天,就能够饮用涂抹。有补气活血、温经散寒、祛风除湿等功效。但好像,并不适用医治断袖呢。
“呼……”秦洋一口酒又喝了下去。黄阅劈手夺过,“得得得,你还喝上瘾了还?”
“你为什么……会想问这个?”
黄阅语塞,“我我就好奇而已,那个……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上男人?”秦洋依旧听得发笑,抬手抹了抹脸,全是汗,这酒真烫人。“哪有什么为什么呢?就算那个人也说不上什么好,臭毛病一大堆,爱嫖妓,爱喝酒,耍无赖,又不上进,是个娇纵的公子哥……”
爱生气,爱冷战,挺娇气,又没学问,是个贫贱的店小二……
“但却让你老想着他,他的什么你都想知道,他今天去了哪儿,见了谁,为什么开心,为什么难过……”
吃到胡记的板栗会很开心,来趟书院也会变得开心,难过……常常是我惹他生气了……
“他难过了,你比被他还难受,他开心了,你比他还开心……”
小春难过,我更难受,小春开心,我也开心。
“你希望他幸福,想跟他在一起。这与你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么?”
我希望他幸福,想跟他在一起。这与我是男是女……有关系么?
“黄阅?”药酒的劲儿终于上来了,秦洋两眼汪汪,鼻头也发酸,情不自禁地一下躺在黄阅身上,揪住了黄阅的领子,“你……是断袖么?”秦洋的眼泪无声地掉在黄阅衣襟,随之眼前一黑,一头栽在了黄阅胸前。
黄阅无意识地伸手接着秦洋,他现下脑子还在混沌之中。
蜡烛噼啪噼啪地爆裂,一根燃尽,又一根燃尽。不知什么时候呆愣的人才回神,紧了紧手中的胳膊说:“我是。我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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