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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名叫罔长保,是罔皇后的亲弟弟,当年因为不到二十,并未监禁,而是发配充军。如今,罔氏女虽然冒名罗氏成了皇后,到底是向着本家,迫不及待地就赦免了罔氏的罪责,重新搬回之前的大宅。除了已经身死的,之前充军或监禁的人也都放了回来,只不过过去的处罚并不能完全消磨不见。如今,他的脸上还有一块黔面刺字,只是他刻意将额前分出几缕发丝来遮掩住痕迹。
罔长保冷笑一声,“你若真的是她的女儿,这一声舅父,我可就更当不起了!”他看着她的面孔,鼻梁高挺,单眼皮,除了罔常华的特征,分明还有着蒙古人的血统。“要不是她不知廉耻,跟蒙古贼人一起败坏门风。又怎么会给我们罔家带来无妄之灾?哼,我们罔家早就将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从族谱上去了名,而你,跟我们更是一分关系也没有!”
他霍地站起,“我今天真是昏了头,居然还来见你。你们母女要真有点羞耻之心,就该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罔家面前!”
素挽只是平静地听着,低头抹泪,“舅父教训的是。母亲得知罔家蒙难,每日以泪洗面。可这件事,我和母亲也是受害者。甥女不敢乞求得到舅父原谅,只想着看一眼舅父,得知舅父安康,便心满意足了。这点心意,还请舅父收下。”
她说着推出手边的一个盒。罔长保本来都已经拂袖离开,听到她说的心意,还是禁不住回转头来,只是一眼,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两只手都霸在盒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十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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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手
“这是给我的?”罔长保因为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变了。素挽点点头,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是连连冷笑。罔家早就被抄了家,罔家人不是充军就是为奴坐监。从前的豪门家底早就不在。虽说罔氏被平反,重新搬回大宅。田庄也归还了罔氏。可充了公入了国库的银钱宝物难道还有再发还给他们的道理?如今想要过富足的生活,要养蓄家仆,要维护大宅一家老小的日常开支,恐怕就算罗皇后赐再多的金银,罔家上下,在这一年两年,肯定也是捉襟见肘的。更别说恢复昔日的豪门风光。
罔长保作为罔家男丁,不像妇人可以躲在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天天在外,要结交朋友,要吃喝玩乐,却是囊中羞涩。如今,突然看到这一盒成色足的纯金条,他怎么可能不见钱眼开?
“母亲常对我说,在罔家的时候,舅父和母亲感情最是要好。甥女一直谨记着母亲的话,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侍奉舅父,以尽孝道。”
罔长保摩挲着金条,点头道:“算你还有份孝心。不过,你这份礼,是我应该收的。就是再多,我也受得起。”他重新落了座,这才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来。
方才只注意她的长相去了,并未注意,她身上素净的袍服其实是用得上等的宋国苏锦。这苏锦在夏国十分高价,便是有钱,也未必买得着。甚至有些贵族女眷,为了争夺一匹两匹苏锦,大打出手。
罔长保暗暗心惊,越发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这金固然是不少,但眼前这少女,能够一口气给出这么大一笔金做见面礼,甚至比起罗皇后的赏赐来,还要好上许多。他能从她身上得到的,又怎么可以只是区区十根金?
人的胃口便是在这一瞬间膨胀起来的。他于是探问道:“姐姐如今在哪里?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素挽用袍袖抹了抹泪,“母亲身一直就不好,知道罔家出事后,整个人都垮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竟然走得这样早。”罔长保叹了口气,他对这位失去联系近二十年的二姐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她的模样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哪里还有什么感情,这么叹息也不过是附和一下而已。“你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倒也是个可怜的孩。那姐夫呢?就放心你一个人从蒙古那么大老远到中兴来?”
素挽把头又伏得更低了,“素挽从出生起就未见过父亲。自始至终,素挽都只是和母亲一起生活。”她这倒是说的实话,当初命人找到罔常华时,她是独自一人。不知是她压根就没有找到那蒙古恋人,还是被他始乱终弃。
罔长保却是吃了一大惊,孤女寡母,这日该过得很凄惨才对,怎么可能有上好丝绸穿,还一出手便这样大方?
他实在忍不住,“那你们母女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活的?”
素挽道:“母亲带着我离开大夏,随着商队到了吐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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