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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许是孩子即将出生,让他疲惫的心更加不堪,许是朝中自命不凡的朝臣排挤,让他疲于奔波,现下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他不想再争夺皇位。
“不重要?!”蒙卿转过身,“不重要吗?若是宁治当了皇帝……”蒙卿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语气温软了许多,“如今谈论皇位尚早,不过你当真不为母妃,不为你的兄弟,还有你现在正要出生的孩子着想吗?”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够了吗?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想要我登上帝位,难道我做了皇帝,你真的就要走了吗?”
俩人的关系原本在蒙御来之前就有些不对劲,蒙御的一闹让俩人顿生隔阂,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一语中的,蒙卿瞬间哑口无言。
她不仅仅是在与宁治斗勇斗智,更是在逃避宁沨。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爱,女人都是小气的,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呢?
看到蒙卿的表情,宁沨苦笑:“我以为我努力过,尽力了,你就能看到我真心,只是我忘记了,人心不足,你永远都想要父皇的位置!”
这样严重的责怪让蒙卿不由得步子向后移动,悲寂的笑容瞬间化为阴冷的嘲讽:“尽力?你所谓的尽力就是与张氏卿卿我我?你所谓的尽力就是悠哉无虑?你所谓的尽力就是整日打着尽力的幌子偷懒儿?耶律宁沨,我告诉你,只有失败者才会说他尽力了,只有失败者才用了尽力两个字掩饰他的无能!”
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的一言一行全都被她瞧在眼里,他讽刺地笑着:“你到底在我身边安上了多少眼线?”
他竟这样疑心她?
伸出手作势要打,宁沨已经闭上眼睛,她却狠不下心,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无力地垂下,痴痴地笑着。宁沨等了许久也不见蒙卿打下来,轻轻睁开眼睛,却迎上她狠绝的眸子,褐色的眸子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颤,伸手就想抱住她,蒙卿却下意识地往后退。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只是上天捉弄,偏偏遇上了,偏偏沦陷了。
玉箫站在旁边像个花瓶,向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是瞧的一清二楚,只是她深知断不能让宁沨毁了蒙卿,蒙卿是个做大事的人,齐国虽然有着男尊女卑的说法,但以魏国彪悍的民风,只怕天下江山指日可待。
“王爷!”吴姑姑疾步赶来,面上挂着喜悦,匆匆道,“王爷让老奴好找呀!夫人顺产男婴,只等着王爷前去抚慰。”
蒙卿轻轻地闭上眼,嘉颜的孩子平安落地,她心中的愧疚也瞬间少了不少,只是愧疚之后还带着一丝遗憾,为何那孩子这般命大,在嘉颜肚子里困了这么久还没有夭折,只怕日后有的烦。
宁沨见与蒙卿谈不出什么结果,只得与吴姑姑前往嘉颜处,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便是嘉颜和孩子。
“空有盛开花映月,哪得相思寄清流。”蒙卿低声赋诗,抬起头,不禁想到诗经里的一段,又沉吟着,“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宗姬怎么这回子吟起诗来?”
“这样好的天日,孩子出生,他该有个好名字。”
玉箫皱着眉也不落英气:“贱婢产子,难不成还要宗姬费心思起名字?”
“玉箫说话何时这般不知礼数了?”
“奴婢只是气不过。”玉箫虎着脸,旁人不知的,还以为宁沨方才惹怒的不是蒙卿,而是她。
蒙卿摇摇头,走了几步才幽幽道:“祖宗规矩,张氏庶出,儿子自然要挂在我的名下,一会儿你去告诉吴姑姑,这孩子名唤‘康皓’。”
玉箫松开扶着蒙卿的手,微微欠身:“奴婢这就去。”
话音一落,一溜烟儿地就消失在廊子的转角处。
此地各花盛开,只是夜中也少了几分姿色,倒是夜来香的味儿极重,一串串白色的白色的小花朵儿比方才的茉莉还要娇艳,一簇簇地拥在一起,没有茉莉的单调。
“独夜绽放,那堪寂寞冷清。花无百日红,这话倒也不假。”蒙卿自顾自地摘下一串花,浓香扑鼻,不禁一阵反胃,赶紧丢了这花,还是承受不了这些香味。她素来喜欢姜花的淡雅,不仅仅是颜色,茉莉、夜来香也都为白色,只是香味甚浓,唯独姜花,清新不招人腻,宛若不沾凡尘俗世的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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