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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姐就给他给钱,以表示感谢,但老人家死活不要。”
长胜点点头说:“那么大爷,就此别过了。我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跟你给杜大师上个坟,在他老人家的坟前痛饮一醉。”
老头点头说:“好,好,这话我爱听!你走吧,一路走好!”
长胜独自走在小路上,他不敢乘坐田田的小车,害怕再下不来车。分别时他对方方说:“如果有来生,我还要你给我当妹子!”他对着田田只是在心里说:“如果有来生,我还是要找见你,给你帮忙!”田田和方方又都已泪流满面。长胜掉头而去,大步而行,不敢回头。
这一回他感到体力明显不行了,走了半天便气喘嘘嘘,汗流浃背。他的背也更加佝偻,腿更加弯了。他只能靠着葫芦里的酒补充体力。看来这次真伤了元气,以后恐怕再难以恢复了。
黄昏时分,长胜来到一条涧水边。他决定在这里休息打尖,吃点干粮。他惊飞了一群饮水的斑鸠,准备掬水而饮时,发现了一眼泉水,这眼泉水在涧边的草从里,泉水汩汩地汇入涧水之中。
长胜拨开草丛,掬饮山泉。咦,这泉水怎么味如美酒呀?长胜仔细看去,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泉边和崖畔上长满了棠梨山杏软枣酸枣刺莓草莓等等各种野果,果子熟后跌落泉水,年深日久,这泉水就自酿成一泉美酒了。长胜大喜,这是酒泉呀,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长胜痛饮了一番,然后又将自己的半瓶子葫芦灌满。这时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老头说的“百果酿”,难道这就是百果酿吗?长胜本来对“起死回生”之说不甚相信,笑了笑,摇摇头,再次细细观看这物华天宝的酒泉。
泉水慢慢平静下来,黄昏晚霞渐老的光线中,泉水里出现了一个满面伤痕和皱纹的面孔。长胜吓了一跳,半天才明白这是他自己!现在他明白了田田和方方每当看见他时,目光中涌上的怜惜和心疼。这一仗使自己成了伤残老兵,几乎面目全非。其实自己还年青,不应该是这样的。长胜的眼眶湿了,心里涌出了这样的诗句:
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
金黄色的落叶堆满我的心间
我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长胜继续前行,道路和方向他只听从内心的选择,并不在意将走到哪儿,已到达了哪儿。一路上他尽量吃喝血液中的营养物质,吸取红细胞背负的新鲜氧气,也尽量多吃路边饭馆酒店里的饭菜,以尽量维护自己的体力,他知道自己走对了,因为内心的感应越来越强。这天傍晚,他进入了肺脏州。
长胜觉得四周的景色很熟悉,他仔细看了一圈,原来自己恰好来到了上次到过的地方,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黑老板的地方,也是那个老肺泡上皮细胞的地方。那个牢骚满腹愤愤不平的老肺泡上皮细胞说黑老板跟长胜“关系很深”,他还说长胜“一定能干些大事”——由此长胜对他心存感激。只是,那个老肺泡细胞已离开了人世,接班的是他的儿子,一个兴致勃勃的年青人。这个年青人由于入世不久,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他看见长胜打量着他,而长胜沉着安详,见过世面的样子,所以他很高兴地对长胜说:“先生请歇会吧,这儿多好呀!”接着他对长胜热情地说:“做一名肺泡上皮细胞真好啊,能直接呼吸到宇宙外面的气息:雷雨过后臭氧浓郁的气味 ,刈后田野成熟的气味,清晨草地沁人肺腑的气味……”
年青真好啊,听惯了牢骚和抱怨,听见这种热爱也是一种幸福。长胜点头说:“说的好!不过到时候还会有浮尘,扬沙,沙尘暴,黄土,黑土,二氧化硫,二氧化碳,油烟,空气污染等等,但咱们一定要坚持住。”说完他对年青人激励似的点点头,喜爱地笑了笑,走了。
我走对了地方,因为一路上细菌越来越多,好象要去开大会似的。天黑透后长胜投宿在一家荒郊野店里。
小店很简陋,房间用满是缝隙的板壁隔开,隔壁的动静全都能听见。长胜透过板缝看了看,只见隔壁的炕上两个嗜血杆菌在喝酒,这两个细菌从服装上看地位甚高,底下几个小喽罗侍候着。
长胜不再点灯,躺在炕上静静地休息。
“这次誓师大会八成要黄,听说有人要搞什么全民公决!我看瘸帅麻烦了。”一个细菌说。
“这全是大黑傻子弄的,听说连黄狼都叫他拉走了。也有人说是大黑傻子和黄狼的兄弟黄鼠狼联手弄的,黄狼身不由已。大黑傻子真行呀,终于把事弄成了!”另一个细菌说。
“人心不古啊!大帅好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往跟前钻得快,一个比一个肉麻!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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